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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宫廷政变的第一滴血正式上演之际,绝大多数没能及时跑出宫门的大臣都很自觉地选择了置身事外,毕竟作为波涛汹涌中载沉载浮的渺小树叶,势单力孤、根基浅薄的他们可根本没有选择是否加入这场权力游戏的资格。在短暂冲突爆发的同时,手无寸铁的他们要么抱团蜷缩在两侧的墙角边瑟瑟发抖,要么到处寻找石柱或者台阶等遮挡物作为避身的掩体,但无论选择如何,结局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干净利索扫荡完毫无悬念可言的战斗后,四散开来的王都守备军仿佛变成了一群屠夫兼职的牧民,以手中的武器驱使着大臣们起身、迈步,直至从各个角落重新汇集到王座正前方的中央区域内跪好,个别上了年纪的脚步稍有拖延,便会被缺乏耐心的士兵直接以长矛穿胸而过,不过片刻工夫,红毯两侧的宽阔空间内又已经凭空增加了十来具尸体。
上百声低鸣在大厅内此起彼伏,脚步声、武器敲击声以及数不清的哀嚎,回响在大理石板和石柱之间,令人不安、戾气横生,有如蜂窝炸开前的预兆性轰鸣。刺头军的士兵们或癫狂,或亢奋,仿佛化身为参与腐尸盛宴的群鸦,而作为刀俎之下的鱼肉,昔日里趾高气昂的诸位贵族大人们在历经一系列的粗暴待遇后,早已失去了该有的伟岸之像,被趁乱剥夺绝大多数的首饰与长袍的他们就这么维持着赤身半裸的屈辱状态,斑驳的皮毛之下要么肥胖软弱,要么干瘦得像根陈年竹竿,脸上则挂有清晰的泪痕与新留下的伤痕——这场短暂的政变在事实上已经提前结束了,最终胜负结果自是一目了然,眼下所持续的,不过只是这具名为“绝望”
的尸骸所必然经历的腐烂阶段罢了。
天罚是最后一个被推搡进来的,在以匕首挟持着他走进由周围血淋淋长矛组成的包围圈后,吉吉将军毫不客气地在他屁股上赏了一脚,任由他狼狈摔倒在莫格里的面前。下巴屈辱磕着地面的瞬间,天罚又不由得再次联想到了昨天早上在大殿前惨遭抓捕的场景,背刺自己的罪魁祸首同样是这个该死的吉吉,颠沛流离着绕上一个大圈以后,自己的世界又重新回到了起点。再回想起自己先前向莫格里保证的那句“从零开始”
,真有点一语成谶的味道了……
“好一个‘倾听我言,见证我心,今时如此,余生皆然’啊,吉吉。”
在拼命以无力的手臂勉强支撑起身体后,咬牙切齿的天罚恨恨说道,“这就是您所谓的‘为心目中最崇高的信仰而战’,这就是‘以正义之名,绝不背叛自己的理想与追求’?呵呵,能栽在你这种小人手上两次,也算是我瞎了眼呀……”
“啊哈,我也没说错什么呀,天罚将军。”
吉吉根本就不屑于浪费眼力去跟自己脚下的败者争吵,此刻他正全神贯注于把玩掌心的匕首,以一根手指驱使其原地打转,“什么是正义?什么是信仰?你们这些了不起的大人物肯定各有各的说法,不过我嘛,就是一个粗鄙之人,目光短浅得很,只能遵循些最底层贱民该有的实用主义准则咯。”
当匕首最终缓慢停止时,刀尖恰好对准的是正前方的剑齿虎,吉吉故作惋惜地耸了耸肩说道:“唉,看吧,就连它的态度都一样呢——谁付钱,咱们就听谁的话。”
“付钱?我呸!”
声音来自天罚身后,那只侧躺在莫格里怀里的山魈大白牙,因为遭到刺头军连续的殴打,他的脸被打得乱七八糟,鼻子肿胀,一只眼睛都睁不开了,可即便如此,他仍坚持着将后脑勉强抬离莫格里的膝枕,用尽全力怒吼道:“大王难道没事先给你好处吗?别忘了,俺可是亲手将一整袋金子送到你宅里,一整袋金子呀!当时在收下金子后,喜笑颜开地当场发誓永远效忠大王的不是你吉吉吗?”
他伤痕累累的身躯因愤怒而猛烈颤抖,致使鲜血更加汹涌地溢出也依旧浑然不觉,“如此的阳奉阴违、两面三刀,你,你……你对得起先君英雄王的栽培与提拔吗?你对得起大王的器重与信任吗?!”
“啊呀呀,冷静点啊山魈兄弟。大王花钱收买臣属,这种事可一点都不荣誉,你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当众口无遮拦地全抖了个干净,对咱们的大王也实在是太残忍了,不信你瞧瞧。”
在得意欣赏一番莫格里如鲠在喉的愤慨神情后,吉吉微笑着继续表示:“不过嘛,即便你们是收买了总指挥吉吉将军,也不代表着收服了整个王都守备军呀,你们想想,刺头军上下那么多士兵、干部,光我一个人说了算压根不管用,我还得去上下打点一番。作为日常工作以外的任务,参与行动的战士们每人至少得值一个金币吧,然后是中层的士官,他们肩负着直接对接底层传递命令的职责,价位差不多该有普通士兵的三倍,士官之上还有伍长,再往上是各街道的连长……没完呢,还得考虑其他知情人士的封口费、为死伤者提供的抚恤金、行动顺利告终后预备的奖金……这一来二去,大王您给的那点赏赐可真就太不够意思了。”
“因为嫌钱少,所以你就去找了金猊大人,主动把自己掌控的战力与身份当做商品,连带着自己良心一并贱价出卖了,是么?”
莫格里叹了口气,“在找到新买家以后,反过来把本王的信任当成了利用的资本,里应外合,以便将本王算计着一网打尽……必须得承认,低估你的胃口属于本王有失考量,可你那完全超越下限的羞耻心,真就不是任何正常人能考虑得到的范畴了。”
他相当干脆地承认了自己的败北,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茫然无助地把话说完,神情宛若寒风凛冽过的枯萎花蕊。
“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这是大王您最大的破绽所在,如果真以为一时的恩惠就能收买人心,那这个世上也就不会再有什么背叛了。”
声音来自包围圈外,伴随着一众长矛集体向两侧退开,手拄权杖的金猊以沉稳的步调冷笑着重新踏入天罚的视野,“用人就要投其所好,毕竟明眼人总是会自觉站到自己心目中的胜者一方,所谓的高官厚禄不过只是辅助的手段罢了。另外需要纠正一下,与大王您的想法恰恰相反,并非吉吉将军联络的臣下,而是咱家主动出面联络上的吉吉,具体对上头的时间嘛,可能也就比大王您把钱托付到大白牙手上稍微晚一点……换而言之,在你们登门拜访吉吉将军的时候,他早就已经决定好自己效忠的阵营了呢。”
“什么……”
此言一出,莫格里的悲怆又迅速被震惊所取代,“这怎么可能……难不成,是有人泄露了情报?大白牙,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我……”
“不不不,不怪他。”
在提前打断大白牙的自我辩护后,金猊举起权杖隔空指了指莫格里,一脸戏谑地宣布道:“准确来说,真正将情报泄露出去的,正是大王您呀。”
“我?”
别说莫格里,就连天罚也同样因困惑而皱紧了眉头。尽管必须要承认,莫格里在大局观上的规划确实略显经验不足,总是习惯将复杂的问题简单化去思考,从而忽略了潜在的变数与意外,与那些老谋深算的权谋家相比自是相去甚远,不过就昨晚会面后的第一印象以及今早朝会的提前布置情况来看,年轻的班达罗格之主在局部细节上的考量还是很值得信赖的,不说确保万无一失,倒也不至于在关键问题上因疏忽而掉链子,至少绝不会粗心到将重要情报泄露而自己却浑然不觉。既然如此,那又究竟为何……
对于身陷重围的将死之人,金猊大人似乎也觉得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了,伴随着得意洋洋的轻声哼笑,老金丝猴的左手伸向自己的喉咙,先掀起金丝外衣领口的纽扣,然后绕到脖颈后方摸索着解开了什么东西,最后将金红色飘带连带着隐藏于其下的事物一并拽出,高高举起——镀着暗红色光泽的铜制锁链,棱线分明的三角形红色宝石,越看越觉得眼熟,这不是莫格里的那条吗……天罚本能瞥向了莫格里脖颈上依稀可见的浅色痕迹,这才突然想起他早就在先前揭除所有伪装的同时,便已经将项链一并扔飞了,如此说来,金猊大人手中所展示的这件,是与莫格里那条项链完全一模一样的孪生品——或者是赝品?
“大王宽宏大量,请原谅咱家的有所保留。”
在旋着手臂令全场目光将红金项链看个明白后,金猊大人这才慢悠悠地揭晓了答案:“质地纯粹的宝石‘绯金’——这是在三百年前,由金丝猴一族的先民们最早定下的名号。它本作为传家宝束之高阁,直到大约一百多年前,某位睿智的先祖意外注意到了它作为魔道载具的资质,于是重金邀请多位术士与手艺人对其进行加工,最终将其改造为两枚截然相同的项链挂坠;虽然在明面上已经完全分离,可非常难能可贵的是,它们之间却依旧维系着某种颇为诡异的共鸣,即便相隔天涯海角,也能在第一时间及时传递或接收到彼此所在环境的回馈,例如魔法反应,又或者是,特定的声线……”
“所以只要掌握了一颗魔道之石,你便能顺利窃听到另一颗魔石在王宫内接收到的情报了,这其中自然也包括身为佩戴者的路易王所参与的一切对话,可由于不知晓其中的奥义,他却无法反过来窃取你这边的任何信息……我说的没错吧?”
恍然大悟的天罚率先得出了结论,“这么多年来,你都一直在秘密监听他的一举一动,以便对一切不利于自己的谋划做出提前的部署与应对……啧啧啧,恶心油腻至极,我简直都不知道是该夸你无论何时何地,都密切关注青少年朋友的身心健康问题,还是该骂你是个偷窥隐私、毫无下限的变态老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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