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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抬頭，淡漠地掃向那人的臉，依然是記憶里的溫和平靜，似乎所有事情對他來說都漠不關己。

讓人厭煩。

李月天把面前的零食推到了對面，「餓嗎？需不需要先點些什麼？」

宿瀧蹙眉，「你來這做什麼？」

「你叔叔叫我來的，我也不知道你會過來。」

眼前人坦然地笑著，宿瀧看著只覺刺眼。

他嗤之以鼻，「你少來了，你是早知道我會過來，特意來堵我的吧？」

李月天垂眸，細長的手摩挲著水杯，「什麼都瞞不過你。」

「我看到了熱搜，你和射手磨合得還好嗎？我看了他的資料，是個很不錯的孩子。」

「這事過去快一個月了吧，難為你還記得。」宿瀧冷笑一聲，身子微微向後靠去。

「如果你是想說這個，那沒什麼好聊的，我早就習慣了接受事物，你走不走，對我來說沒有任何變化。」

李月天終於表現出一絲難過，「你一定要這麼和我說話嗎？你心裡很清楚，我的狀態已經沒辦法支撐你完成你的夢想，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就一定要這麼耿耿於懷？」

「你當然可以把所有怪在我身上。」宿瀧並不留情面，語氣冰冷生硬，「ng給了你不少好處吧？讓你丟棄你的本心，變了一個人一樣。」

李月天一怔，「你說什麼？」

宿瀧可笑道：「我說，我早就知道你和ng的老闆聯繫，半年前就知道了。」

他和李月天的關係就是從半年前開始僵峙的。

偶然間，他聽見了那人和對面的談話，也是從那以後，他們之間就無聲地越走越遠了。

包間內空氣落入冰點。

李月天受傷地收回眼，「小瀧，你根本就不明白我。」

他沒有解釋，還是，無法解釋？

宿瀧閉上眼，只要面向這個人，他就覺得渾身無力。

沒人比他了解李月天。

所以終究是李月天背叛了他，還是他不肯放過自己。

這是他編織的定論，永遠都是個無解題。

片刻。

「你要不先接電話吧，萬一有什麼急事...」

李月天出聲提醒，宿瀧才發覺他的手機已經響了很久。

他煩躁地把手機扣在桌面上，包間內再一次安靜下來。

第十四章小情侶吵個架

宿明笑著走了進來，「我耽誤了一會，你們倆個肯定餓了吧？」

李月天快掃了一眼陰著臉的宿瀧，把話接了下來，「還成，等著你呢。」

「那就好那就好。」

宿明落座，瞟見了不吭聲的人，「你幹嘛呢？誰搶你錢了？臉這麼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