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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楼左侧第三扇窗,模糊的玻璃内透着半盏昏黄光芒。
他动作敏捷,腰间的攀爬扣定住墙体,他如鬼魅般隐身于夜色,不一会,就踩在了窗子前。
他撬开锁,无声地拉开窗子,叼着开锁用的软线,轻盈翻身落地,像一只入室行窃的猫。
房间内空无一人,谢敏站在一张圆桌边,单人沙上搭着男士的黑色衬衫,桌上摆着国际象棋的棋盘。
从窗外看到的那盏黄光,正从墙角的落地灯罩里透出来,脚下的地毯很软,铺满了整片地面。
远处有水声,傅闻安大概在洗澡。
谢敏扫了眼紧闭的浴室门,他毫无非法入室的自觉,反倒坐在沙上,观察棋盘。
是一盘残棋,极其适合阿拉伯将杀的局。
他蹙起眉,在棋技的造诣,他始终没有傅闻安高。然而,还没等他想出对策,门开了。
温热而暧昧的水汽从门内溢出,伴随着一阵极浅的硝烟味道。
男人穿着异常宽松的浴袍,腰带只是虚虚一系,他赤脚踩在地板上,一打眼就看到谢敏坐在他的位置。
谢敏握着一个黑棋的马,被黑色手套包裹的细长指尖托着底座,他往后一倚,毫不掩饰自己直白的目光。
“你这种举动,让我很难不怀疑这房间里有偷窥装置。”
谢敏打量着傅闻安的身材,有些意外。
他以为这些年的文职生涯会让傅闻安身上的肌肉萎缩,现在一看倒是比在学院那阵还好。
“为什么?”
傅闻安一步步逼近,兴许是洗过澡,他的神情比平时温和不少。
“你现在的样子像是要冲到大街,随机抓一位幸运的观众上床。”
谢敏挑起眉,用棋子虚指着傅闻安的胸膛。
“你的措辞越来越没规矩了。”
傅闻安的影子笼在谢敏脸上,他们一个站一个坐,一个衣冠整齐一个衣着散乱。
执政官的话倒没有责备的意思,听出这一茬,谢敏更放肆地眯起眼睛:
“这就叫没规矩,我还想说你骚来着。”
“我在我的房间里。”
傅闻安道。
“可你没有设置任何安保措施,我总觉得你希望我来,目睹你浪。”
谢敏耸耸肩。
“希望你来给我汇报今晚的敌人情报?”
傅闻安垂眸,盯住谢敏。
谢敏的脊背麻了一瞬,他把黑方的马搁回原先位置,
“拜托,消息已经汇报完毕,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我不加班的,执政官。”
谢敏扫兴地看着傅闻安,似乎不大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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