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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下女端上水果，凌施施选了个最大的苹果靠在椅子上心满意足地啃了起来。无意识看看龙非，他的话依旧少得可怜，只是坐在角落里拿着把玩着一颗葡萄，似乎正在想什么。

“这位小兄弟似乎有心事？”

罗张再一次将话头丢给龙非，他之前也这样做了好几次，龙非都对他不理不睬的，但这次，出人意料的，龙非有了回答。

“我有个问题。”

“请说。”

罗张正襟危坐，脸色有些凝重。

望着他的表情，凌施施有几分好笑，面对龙非还会摆出这种神色的人，他可是她遇见的第一个。

龙非的问题也很简单：你觉得令弟罗文是个什么样的人？

罗张有些发怔，沉思片刻后，一脸的悲怆。

通过他的叙述，凌施施大致在脑中整理出关于罗文的事情。

首先，罗张承认，他弟弟就是个傻子，根本没能力一个人生存。还好，老天爷并没有彻底抛弃他，罗文的画画得极好，拿到世面上去卖能获得一个不错的价钱。

其次，罗文很喜欢雨燕，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罗文画了很多张有雨燕的画，雨燕来太守府的日子就是罗文最开心的时候。那小子笨得出奇，但却从来不会弄错雨燕来家的日子。

最后，雨燕死后，罗文就变得怪怪的。总是在嘴里念叨着不见了琉璃珠什么的。

“那，大公子，您同令弟的关系？”

龙非问下一个问题。

罗张脸上的表情有几分伤感，“那孩子……傻乎乎的，我和他，关系能怎样呢？但是，不管如何，他都是我弟弟，我唯一的兄弟。”

“如果有人伤害他，你会怎么做？”

龙非漫不经心地问。

“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说这番话时，罗张的语气渐缓。凌施施甚至在他的语调中听到一丝咬牙切齿。这就是“亲人”

吧？她不禁想到弟弟凌明明，已经好久不见了，那小子在做些什么呢？如果有人伤害她，那孩子会不会义无反顾的帮她这个姐姐？

回过神来，凌施施感到识到气氛有点点冷，难道大家都被罗张那番话吓着了？就算她和王县令被吓坏了，某人也不像会被吓着的人啊==

“这位小兄弟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可能意识到自己将气氛弄得有些尴尬，罗张又丢了个话头给龙非。

龙非想想，弯着眯眯眼笑了，“有好些兄弟姐妹，不过，没什么话说。”

“这样啊……”

罗张没有继续追问，他又和王县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龙非抿着杯中的清茶，一言不发地望着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