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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牛仰起肉嘟嘟的脸蛋,萌萌哒的可爱模样,好奇的眼神,呆呆的看着陌生叔叔。
贺云娇没注意到身后的情况,跟好姐妹侃侃而言:“厂里刚刚贴出告示,通知了大家,明天午饭集体在食堂去吃杀猪饭。”
沈云轻拧眉:“几点钟,要去做些什么吗?”
“通知上说的是,早上八点半过去,妇女同志们帮着后厨的厨师洗洗菜,大伙们一块过节。”
顾漠寒嫌弃的对着小屁孩,扯嘴角一哼,把他放到贺云矫面前。
贺云矫看到他人,脸上开心的笑容,即刻间消失不见,赶忙弯下腰抱起儿子。
沈云轻手推了一把男人:“你一天天的黑着个脸干嘛,怪不得家属院里的小朋友都不待见你。”
“我有这么吓人吗?”
顾漠寒手摸着下巴,蹙着眉头,半眯起眸子检讨自己。
沈云轻看到旁边的长椅上空着,走过去坐下。
顾漠寒站在媳妇的身边,把位置留给贺云矫母子。
贺云矫打从心底畏惧这个男人,跟沈云轻说起话来,也变得非常不自然,生怕被男人听到一句不高兴的话,把她给嘎了。
等天色黑下来,她抱着儿子跟沈云轻打了声招呼,逃跑似的往家的方向走。
沈云轻望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疑惑不解的拧眉:“她今天怎么感觉怪怪的。”
顾漠寒在她身旁坐下,漫不经心地说:“有什么好奇怪的,也许人家是有急事回去处理。”
“我看她是怕你。”
刚刚沈云轻明显感觉到了,贺云矫的彷徨和不安。
老男人虽然平时板着张脸,神情严肃不好接近,但是也不至于让她害怕到这种程度吧。
顾漠寒侧着脸看她:“你别瞎说,我有什么好怕的。”
沈云轻抬起头,目光撞进他深邃的眸子里,盯着他的脸仔细观察。
他长得不差,高鼻梁,眼窝深邃,眼睫毛比女孩子还长,刚毅中不失俊秀,沉稳内敛的气质,怎么偏偏就有人害怕他呢,沈云轻实在想不明白。
视线扫过男人锁骨之上,凸起的性感喉结,沈云轻咽了下口水,转移视线,看向别处说:“你戴眼镜,应该会很好看。”
刚刚她的脑中浮现出了,男人戴着眼镜,穿着白衬衫,一副斯文败类的扯着领口领带,漫不经心在她面前卖弄风骚的画面。
特别是如果,他的衬衫扣子解开两三颗,腹肌半露半显,冲她…..
小女人咽口水的声音,都要响彻天际了,顾漠寒抬手捋了捋额前的碎,颇为自恋道:“我现在不帅吗?”
沈云轻的幻想被他打断,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视线扫遍他全身。
条纹海军衫,黑色长裤,两天没刮的胡子糙里糙气,太过突兀了,他现在这副不修边幅的模样,跟之前碰瓷的酷酷帅哥,真是天壤之别。
沈云轻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惋惜和一种不可忆往昔的悲悯:“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这女人咋用这种怀缅的眼神看着自己,她这眼神,总有一种他得了什么大病,即将要死了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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