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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子挂上,谢危楼的另一只手没松开凌翌的肩膀,覆盖之处微微下沉:“为什么就只扎一个耳洞?”
凌翌撑着下巴,转过眸子,望向镜子里,他定了定视线,昂着头,终于施施然道:“你见过男人打耳洞带两个的么?两边都戴耳坠,我不得和姑娘一样。我是喜欢玩,但这不代表我想的和她们一样。”
流苏耳坠晃动时,谢危楼又用手拨了拨,指尖绕过那粒暖玉,顺着流苏缠了上去。
凌翌撑着下巴,他居于下方,哪怕在这种角度看他,青年五官周正,好像从哪个位置看都很标致。他忽然笑了,眉眼带笑,嘴角的笑却很淡:“你刚才是不是在想帮我再打一个耳洞?”
谢危楼沉默了一会儿,拨了拨凌翌挂在耳边的耳坠,顺了顺缠在一起的流苏,沉声道:“你会不会答应?”
凌翌撑着下巴,趴回了镜子前,又随手从匣子里拿出两颗碧玉,当成弹珠,在桌子上左右晃着:“也许呢?”
话落,耳垂处的力道重了一分,近在头顶上的呼吸声停顿之后,那只落在肩上的手收了回去。
凌翌坦诚道:“谢危楼,你想不想。”
谢危楼难得没有笑了。
凌翌:“从前这个位置是我为了纪念自己成人,毕竟人总要做些不同寻常的事。我不喜欢别人在我身体上留痕迹……但我们两个之间有那么多事,你又是我最好的朋友。好像要是你想为了我这么做,也不是不可以。”
谢危楼岔开了话题:“再说。我叫人煮了点东西,你看看合不合胃口。”
青缨带着热气腾腾的菜,布置了满满一桌。
两个人吃,东西不算很多。
桌上先上了四道冷菜,糖拌桂花藕,金丝蜜枣,酱香片鸭,还有碟荠菜豆腐。
热菜还没上,凌翌开始觉得自己的注意力不受控制地望向了那张桌子。自从修为失尽后,他发现自己很不争气地被食欲所牵绊。
他是真的又饿了。
凌翌拍了拍手,从镜子前起身:“你岔开这件事秋后算账。”
他闻着饭菜的香味,绕到了前厅,旋即落了落座,他的手已经忍不住拿起了筷子,偏偏谢危楼还在他身后慢条斯理地走过来。
凌翌在碟子上点了点筷子。
谢危楼从屏风后出来时,保持着缓慢的步伐,目光却落在凌翌身上,好像刚才他那么走就是故意的。
凌翌目光又追上了一道山药大骨汤,他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干脆蹬了谢危楼一眼,道:“吃饭的事怎么能不着急。你是不是故意走那么慢的?”
谢危楼好像还没有看够,坐下道:“你永远不用等我。”
“我要等你,是想和你一起同桌用一顿饭。”
凌翌撇撇嘴,直接夹向了一块糖藕,“毕竟什么事情我都想要和你一起做。”
糖藕从谢危楼筷子上滑了下去。
那双垂下的筷子重新夹了块糖藕摆在凌翌碗里。
谢危楼又给凌翌添了碗汤,没说话,也没抬头。
凌翌隔着热气腾腾的雾气,望着谢危楼。
这顿饭太和凌翌胃口了,荷塘小炒里的山药倒是比肉香,夹的时候也不会一夹就碎,入口也软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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