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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人像图画（第2页）

“啊，不涂了，这个就这样就行了——这个是素描，那个是彩铅，两个还不大一样。要不下次我再照着你画个彩铅试试。”

朱晏清又看了看他问道，“这种画你觉得怎么样，你想不想学？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我只会这种，不会你们那种水墨——这种我虽然也画得不怎么样，不过也知道一点基础的东西，你要想学的话，我可以给你说一说。”

展昭见她画得惟妙惟肖，的确颇为神奇，便答应了。谁知她却叫他先画一些方形圆形。他画着觉得有些没意思，便道，“我也想学画人的，你教我画人吧。”

若是学会了能画出一幅她的像来，那也不错。

朱晏清不由笑道，“人像可很难，你得先画这些基础的，练一阵子才能开始画人像，上来就画……那很难——人眼对人像可是非常敏感，非常苛刻。要是画别的，画得稍微歪一点什么的可能还不大注意，人像的话差一点就会觉得不对——当然要是不照着模特就自己瞎画的话也可能还可以。那要不你就试试，反正一开始肯定不行，得一点一点练——要不这样，你先学后边的那些，以后再学起型吧。不然你上来就画人像，光起型就能起死你——反正我们也就是胡乱画着玩，又不考试——哎学的那会老师说我形准还不错，就是色彩就……有点……一言难尽。其实我有时候自己感觉我颜色也用得挺好还挺高级的，不过老师常常一看就说不对头。后来我也没去考美术，然后后面画着玩就干脆画彩铅了，彩铅就是不用自己调色，当然也要叠色……”

她说着去电脑那里，不一会打印出两张纸拿过来放在桌子上。把一张只印了淡淡轮廓线条的推给他，另一张是印了黑白人像。两张看着是同一幅画，只不过一张清楚，一张上浅得只看出几条线。“那你先学光影吧，就是在这上边画出明暗来。照着那张上边的涂就行了——你先胡乱涂一会，待会教你排线。”

展昭便试着涂了一下，虽只有黑白灰色，可这深浅实在不好把握，涂了几处便觉有些不对，好在还有橡皮。可是擦了再涂，涂了再擦，始终难以画准。

朱晏清笑嘻嘻看了一会，又去打印一张跟他的一样的，也坐在旁边在上面画起一条条线。看她画的果然清爽明白。原来是一道道线要排齐画出来。

她画了一会，又去印了一张，叫他重新开始。他试了试一会，线他倒是慢慢会画一点了，可总觉画的地方有些不对。看朱晏清也不大去看那张人像来照着，只自顾自画，画出来的倒也八九不离十。真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画了一会她抬头笑道，这个很难，怎么也得练上几个月才能画到这样。我本来想从头跟你说说我们这里画画有什么不一样，你这上来就要挑战高难度——”

展昭笑笑。“我也没学过画画，你跟我说了，我也未必能懂。还是等过去了去跟我们那里的画师说说，他们必定一点就通，一听就知道。”

“那好吧。”

朱晏清见他于这作画也并不大上心，便也不管了。只有时看到他偶尔试画一点小物，也就随口夸赞一句，“哎你打形还挺准的。”

她为人平易，经常称赞，可不像师父那样严格。在师父那里，他就自觉练得很是不错了，也难得到一句称许，能不挨训就是好的了。她又说其实画画画得像不算什么本事，“不过当然比画得不像的能强一点——我是说比画歪了的那些——不过我也就学过一点，也就是瞎画。人家专业的是要画出……是要达到自己想要追求的那个效果，我肯定没人家那个水平，跟人家当然不能比——我在画画上的追求就是当个打印机就行了，嘻嘻……然后，这样说的话，那我在数学上的追求就是当计算器，在音乐上的追求就是当录音机吧——当然这也都不可能，哈哈。”

他们也回去几趟，又拿了些东西过去，可也还都没拿出去卖。朱晏清说的是要做买卖赚钱，可看她对做生意也不怎么在行，也不大上心，不过是想多拿了她们这里的东西到那边去用。买东西她倒是很熟，说起要买什么没几天就买回来了。至于卖，她嘴里说得不错，聊起来的时候似乎颇有兴致，可不管在哪边都没有当真去卖过，只说买的东西又不贵，钱她也还有，又说怕卖出这些太招摇，还是慢慢来吧。生意上展昭比她也就强不了多少，也不是精明能干能精打细算的，况也是同她一样有些顾忌，因此两人每次也就是把东西拿去了就放下，粗重点的就先放在马车里，轻便的就带回去放在客店，就再过来。毕竟在她们这边要看要学的东西实在不少，也就又过来待了不少时候。

朱晏清有时还问他是不是该多叫些人来学，展昭叫她暂且别急，既然他们来去几次都可以，想那通道不会一时半会就会不通了，慢慢来不妨。朱晏清本也战战兢兢地并不真敢说出去，见他这样说，也就罢了。

有时过去遇见贫苦人时，朱晏清还向展昭道，“你看看这些人，还不如干脆你们都去我们那。反正我们政府正好在搞扶贫脱贫什么的，一起扶了行了。你们一共不也就不到一亿吗，都过去也没什么问题吧？不过也不用都过去，就过去一半，就比较困难那一半过去就行了，剩下的先待这。其实也可以先再少一点，就最困难的那一千万先过去——不过就是那条道也太难走了，一千万个的话排队走得多少年才能过去啊。要不等回去跟我们的人说一下，看看能不能修个隧道，然后修个地铁什么的就快了——不知道行不行？到底是怎么能过来过去的，别里边有个什么装置，修的时候给弄坏了——那到底是什么人做出来的？我感觉是外星人，我们那里应该不能吧？没这水平啊——可能外星人是隐形的，看不到也探测不到——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不过这一千万个人怎么找出来然后把他们转移到这里就也很麻烦了，他们也不知道是过去干什么，说了他们可能还不信，还以为是要把他们怎么样，就是不去，唔……”

她说了半天，总算现她这异想天开根本不行，又道，“那要不还是叫人来，给你们把搞工业的架子先搭起来。可能有的人不愿意来，不过我估计也有些人愿意过来吧。大家在我们那里一般也就普普通通打个工，都觉得没意思。要是来你们这里，那可真是广阔天地大有可为了。而且又不是不能回去了，可以干几年再回去，肯定也有不少人愿意过来看看的，说不定还有外国人也想来呢。咦，他们要是过来了是会帮我们呢还是跑他们老家去搞自己的呢，哈哈，无所谓，都行，一起开一起展最好，到时候互相交流，互通有无，还能更快呢。”

看她长谈阔论说这些放诞不羁之语，展昭不禁摇头，劝诫道，“你不是也还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定还是官府禁地，还是先不要胡乱说出去，免得麻烦。”

“哦，我知道，我就说说——不过要是没人管，那就也不是完全不可行哦。”

展昭摇摇头。这个官府要是知道了，恐怕不会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