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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調整了個角度，繼續翻開資料。番茄所需要的肥料也得買了。

為什麼種番茄要這麼精細的種啊！方遠又嘆了口氣。沒事，就算這次不成，他手裡還有好些種子呢！

這次不成就等開春了開一片露天的空地，撒些番茄種子在上面，任由它們野蠻生長好了。

星際1o25年8月13日

凌喬做夢了。

夢裡又是那間狹□□窄的房屋，屋裡只有一張行軍床，還有一張老久的木質桌子。桌子和床對著放。靠牆的桌子前面有一扇窗。

窗外沒有藍天白雲，只有濃厚到看不清前方的白霧。凌喬竭力想要推開那扇窗，卻無論如何也打不開。房門也是被緊緊鎖著。

昏暗的環境之中，潮濕的水汽還有木頭腐爛的氣息如有實質般壓著凌喬的胸膛，讓他喘不過氣來。

水汽似乎長出了雙手，想要將凌喬拖到窗外的濃霧之中。不知何時，凌喬已經被逼到床上的角落之中了。

「都長這麼大了？」赫蘭夫人裝作慈愛地想要拉凌喬的手，但她的笑意卻不達眼底。

「什么小公子小少爺？野種罷了。」

「你怎麼沒和你母親一樣去死啊？你活著有什麼用？」

……

「又是這樣……不，不能被拽下去……這是高樓，下去……會死的！不……我還不能死……不，不能……」

凌喬捂住耳朵，不聽周圍嚶嚶嗡嗡的指責謾罵聲。

「凌喬！凌喬！」

是誰，好熟悉的聲音。

「愣著幹嘛，快許願呀！以後每年你生日我都給你做蛋糕！」方遠的聲音逐漸清醒，穿過其他嘈雜的聲音清清楚楚的穿到凌喬耳朵里，。又或者這聲音原本就來自他心底。

帶著霉味兒的潮氣退散，四周的場景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方遠端著蛋糕笑意盈盈的臉旁。

一滴淚從凌喬臉上划過。

從來都是讓人驚醒的噩夢消失，以後都會是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