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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为难（第2页）

边走华志芸边嚷：“怎么啦？一会儿把人带入仙峰，一会儿把人推入低谷，一会儿万般关爱，一会儿比鞭打还凶，嘴喊喜欢，爱入心骨，却胆小如鼠，你又神经啦，又违心啦，缺德鬼，上次你违心害了我，这次难道你就存心让妹妹一辈子当不成母亲吗？”

路上的行人听得清清楚楚，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他们，徐浩明忙把华志芸拉到一角落坐定，华志芸哭得更凶了，肩膀一抽一抽的，边哭边用拳头不断地捶打着徐浩明边说：“我的命真苦啊，我从小就依赖你，一心想嫁给你，一直守信诺言，你却瞒着我先娶，你嘴上高喊为了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如今连我这小小要求你也不肯满足我，你口是心非……”

徐浩明忙掏出手帕为华志芸擦泪，并低低说：“芸妹，我也想帮你，可这太显眼了。”

华志芸不服气问：“我回来家中谁也不知道确切日期，你也推脱出差，咱们在外，晚回去十天半月也无妨，家中也不会知道，有了孩子早生晚生十天半月也是常事，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说到了铜城没熟人，怎会显眼？”

徐浩明这时才明白，华志芸只说回来，却没告知回来的确切日期，害得自己徒劳往返了十天才接到她，原来是早有安排，徐浩明同情佩服华志芸，可他还是据理力争：“十八个画家不及一个血缘，孩子一生下来就会被人一眼看破，不像爹像别人。”

华志芸娇里嗲气接上：“我夫家与咱们村远，谁也不认识你，再说孩子不像爹像娘的也多着呢，一个亲爹娘生也九观音呢，何必多虑。”

徐浩明还担心说：“你抱着孩子回娘家，村上人更能一眼就看破，人们会指着脊梁骨骂你，孩子也会被人辱骂，人言可畏是非多，唾沫星子能淹死人，让你母子一生一世抬不起头来，我不能让你在阴影下生活，我决不能干缺德事。”

华志芸豁出去了，怀着酸醋强词夺理安然无恙说：“两相情愿的事谁管得了，法律也不管这事，东耳朵管进西耳朵管出，只要不理睬，任人们去说，说过了也就如散去的雾。”

徐浩明掐了华志芸一把又说：“我不能给你丈夫戴帽子，你丈夫及公婆看出破绽后，还不要对你恨之入骨，把你打入冷宫。”

华志芸挨近徐浩明，用右手的中指食指二个指栗子在他脑袋上咯咯二个毛栗子说：“蠢猪，这事历来有，你是在帮他，他没后代也觉低人一等，心中难受，走路也低头，有了后代他就能昂阔步走在人面前，他就是孩子的保护神，我公婆也急于要第三代，左顾右盼已经盼了几年，望断秋水，见有了第三代欢喜还来不及，就是有怀疑也不会外扬，只会宠孩子，这就是我丈夫及公婆的软肋，你可无忧无虑。”

话说得这样明白，赤裸裸，急于求成，送上门的天鹅肉不吃是傻子，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也难照（找），徐浩明的一切顾忌又消失，喜不自胜，情不自禁在大庭光宗之下又拥着她。华志芸又来了兴致，在徐浩明怀中娇滴滴说：“浩明哥，我就求你这一件事，只要你完成这一件事，今后我就是吃糠咽野菜，趴着做人再也不会求你了。”

华志芸说罢就站了出来，手拉着徐浩明又说：“明哥，什么呆，走吧，咱们去乘后一班车到铜城。”

徐浩明心中在呐喊：“成全她吧！她是我最亲最爱的人啊！也是我的梦寐以求啊！”

他不由自主站了出来，俩人和好如初又手拉手向售票处走去，可售票排着队，徐浩明忙说：“芸妹，你排队买票吧，我脑子很乱想去坐一会。”

华志芸就把手中的二只空包传给徐浩明，自己排队买票。候车室人很挤，徐浩明接过包马上返了回去，在老地方坐定，他思绪万千，一忽儿高兴一忽儿郁闷，一忽儿烦躁，复杂的情感难下决心的事，他越想越乱。一会后华志芸已买好了票来了，在他身旁坐下眉开眼笑说：“明哥，还有一个小时火车就要进站了。”

华志芸依偎着徐浩明坐，头靠在他的肩上。出乎意料，徐浩明抓住华志芸的手吻了吻却说：“芸妹，我的好妹妹，我已深思熟虑，咱们还是回去。”

如当头浇了盆冷水，华志芸一个抖索刷地站了出来责问：“你又变卦啦，难道我惹你嫌吗？”

徐浩明说：“不是嫌是太喜欢你，因此我还得为你的幸福考虑。”

徐浩明拉着华志芸坐下将心比心劝：“这是伤风败俗的事，再说你丈夫是一个大好人，我们为什么要去折磨他，你丈夫嘴上不说实则会成为世界上最痛苦之人，成为一蹶不振，满腹忧伤的可怜人，总有一天会火山爆，把你和孩子烧得面目全非……同时你做了亏心事，会做贼心虚，被他怪诞的目光，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凶狠神态，恶言恶语，憋在心中的怨气逼得透不过气来，你会受到良心的谴责，从此像犯了滔天大罪一样，永日不得安宁，好像生活在绿色恐怖中。这是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

华志芸却哭着说：“一个女人嫁人的最大心愿就是想做母亲，年纪大了亲骨血比丈夫更重要，再说没孩子多痛苦啊！缺德鬼、违心汉，你自己饱了却不知妹妹饥饿……丈夫及公婆要是心中不满，有怨气，要是接纳不下这个孩子，我就破罐破摔与丈夫离婚，只要有了孩子我什么都不怕，就是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你为什么要怕？你太胆小，怕檐尘灰砸破头，胆小办不成事，害我呀，明哥，妹妹求你了，当机立断。”

华志芸话说得这样婉转中肯，徐浩明的心再次被打动，他决定铤而走险，圆芸妹的母亲梦。可转而另一种想法涌上他脑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