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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翎抱臂看着她,目光中带着审视的意味。
“……我坦坦荡荡,没什么别的心思。”
白芷支支吾吾地回道,眼睛却不敢去看他。
莫不是真如慕容翎所言,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所以才对号入座,以为慕容翎有别的企图。
但结合慕容翎以前的种种行为,白芷会这么揣测他也不奇怪嘛!都怪慕容翎自己造的孽,才让他人如此想他。
“既然师尊坦坦荡荡,为何不愿意接受我的请求,”
慕容翎的眼睛牢牢地盯在白芷身上,“如今我只是个小孩子,就算我对师尊图谋不轨,我能做什么呢。”
对啊,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能做什么呢,白芷竟然不自觉地顺着慕容翎的思路走了。
“不行!”
待反应过来,白芷义正言辞地拒绝,“我是对你没想法,但这铺床如此狭窄,如何能睡两个人。”
翻个身都艰难,别说是休息了,就算慕容翎想对她做点什么,也施展不开。
所以,为了自己的睡眠质量,白芷毅然决然地决定,还是一个人睡比较好。
“我先睡,你坐在床边思考一下人生,等我醒了换你睡。”
白芷一点也没有爱护幼小的意思,“不要脸”
地躺了下去。
这次没能说动白芷,慕容翎有些急了,还欲发作,挤了挤眼眶,留下两行清泪:“师……”
“尊”
字还没说出口,白芷就躺下翻过身去了,只留给慕容翎一个背影。
末了,白芷还贴心地
嘱咐一句:“后半夜的时候记得叫我起来哈。”
慕容翎:不带这么欺负小孩子的!
失去了大好的同床共枕时机,虽然是以小孩的身份,但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慕容翎颇有些“意难平”
。
眼见着白芷的呼吸声均匀地在小小的屋子里流动,慕容翎也不敢再说什么,静默地坐在床沿,低头望地。
白芷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重现光明,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虽然这床板硬的要命,但白芷意外地睡着还不错,也许是她法力微弱,格外劳累的缘故。
翻过身,就见慕容翎下半身坐在床沿,上半身斜靠在床沿,以闭目养神的姿势。
年轻人精力真好,这也能睡着,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白芷忍不住感叹。
等等,也就是说,她睡了一整晚。
慕容翎没有叫醒她,而是将就着靠在墙边,睡了一整晚。
救命啊,他还是个孩子!白芷的心中无端地生出了一种罪恶感。她让一个五六岁的小娃娃,在没有床的情况下,靠着睡过去了。
她简直太坏了。
趁着慕容翎还睡着,要不就把他挪到床上睡一会儿,这样做能减轻白芷的负罪感。于是她蹑手蹑脚地蹲下身,打算脱下慕容翎的皮靴,让他的身子躺上去。
甫一碰到他的腿,慕容翎就睁开眼了。
当然,白芷低着头没看见,还在琢磨着如何悄无声息地脱下他的鞋子,又不会吵醒他,就听到头顶上幽幽地传来
一句:“师尊,你在干什么?”
白芷像做贼一样,顿住了手上的动作,皮笑肉不笑地抬眼看慕容翎,“哈哈,没什么,看你鞋上有一只虫,我想把它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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