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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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病了的這段時間，老是會想起以前的事。你說，我是不是也快了。」

「沒有的事，你別亂說。」縱使是面對安彌這話，安述的語氣仍然平淡。

「其實...我想的最多是你的母親。」安彌緩緩開口，邊說他邊看向安述的臉色。

「現在回想起來，是我的錯啊。如果當初我肯早一點放手，也許你媽媽不會這麼早......」

「夠了，不用再說了。」安述終於忍不住開口打斷安彌。

可安彌陷入回憶中，就好像根本沒聽到他的話，仍自顧自地說道：「我們當初是商業聯姻，沒有什麼感情。」

「我們說好各自為安，她也接受，可我不知道為什麼她最後會受不了。」

「這麼多年了，我經常會想起你母親。」

聽到安彌追憶的話語，安述伸手給他倒了杯水，「既然你們沒有愛，為什麼不早點彼此放過。」

「我那時候並不知道她根本不喜歡這些，因為我從小就知道自己將來的安排，對這些事情沒有異議。」

聽到安彌電話，安述嗤笑出聲，「呵呵。」

「可你逼死了她。」

「我媽她跟我說過，她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與植物為伴，可惜她最後卻被婚姻困在這裡。還要接受你不斷的出軌，敢問這些，你都不知道嗎？」

「我......」

安彌被安述的話噎的說不出話來，父子倆時隔多年，終於能夠坐下來談話，可惜談話的內容卻讓兩人關係更加惡化。

「其實你都知道，但你並不在意，因為你不愛她。」因為不愛，所以可以任意傷害。

安述簡明扼要地開口，卻扯下了安彌這麼多年心安理得出軌的遮羞布。

父子倆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氣氛就此沉寂，就這樣過了很久，久到安述想起身離開的時候，他聽見安彌說：「可是你媽媽也並不愛我。」

「據我所知，她心裡一直有一個深愛的人，只是可惜她愛的人早已離世。」

安述沒再說什麼，起身離開病房。

可他卻未曾走遠，相反他就靠在病房外的牆壁上，腦海里回憶出了很多年以前母親對他說的話，她說：「不要和那個女孩子在一起，我不喜歡。」

那個女孩子指的是沈梔，他也問過，「為什麼？」

可她母親就是如此執拗地說著不喜歡，不喜歡，叫他趕緊分手。甚至於她臨終前躺在病床上的時候都不忘叫他快點分手。

「媽，為什麼呢？」他問出那句話來，可是終究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

回憶是沉重的，他在走廊上沉思了許久，才打算開車回公司。

路過醫院大廳的時候，看到坐在醫院長椅上的黃西趙。

安述本來打算直接越過他，可黃西趙眼尖看見了他。

「安述。」

無奈，安述只得走到他的身旁，與他身旁坐下。

「你們聊完了嗎？」黃西趙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並沒看他，而是拿起擺放在一旁的雜誌，隨意地翻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