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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虽然灵智初开,却也明白,若是焦飞本事越发大了,它们追随有功,好处也是甚多。
焦飞随手一点,九字大日光明咒化成了两道金光分别落在了赤鳞大鱼和灰白蛟龙的身上,顿时让两头水族精怪的身上涌起一簇金光,九字大日光明咒文在金光中隐现。
这九字大日光明咒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法术,但是对这些妖族精怪来说,就算得了传授,没有数十年存神修行,也难观想成功。
他们跟焦飞不同,焦飞是得了黑水真法的传授才能轻易存神观想种符出来,这一步的功夫若是普通人来做,最少也是十几年的功夫,精怪们智慧甚差需时更久。焦飞打入赤鳞大鱼和灰白蛟龙体内九字大日光明咒立刻就能化成种符,只要它们日夕修行,自然便会有几分佛门法力。
这一步最少省去了赤鳞大鱼和灰白蛟龙几十年的苦功,让这两头水族精怪心悦诚服,对焦飞更增几分忠心。
“九字大日光明咒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道术,却能培养灵性,淡化妖气,让尔等在修炼时比平常容易些。”
焦飞习练九字大日光明咒已久,加之九字真言并非什么高深法门,他早就揣摩出来十分之九的妙用,这一次牛刀小试让焦飞多了一分自信,脚下大道之路也坚实了一分。
赤鳞大鱼和灰白蛟龙在焦飞脚下连连点头,焦飞虽然心头畅快,却没忘了尚有危机潜伏,心想:“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可留恋,不如再往上游僻静处寻找居所,何必跟那个大总管硬碰?”
焦飞把浪头一招,把赤鳞大鱼和灰白蛟龙裹在其中,浪头滚滚,逆流直上,两三个时辰遁出二三百里。眼看两岸山峰延绵,嶙峋古怪,岸上时有狼虎咆哮,老猿长啼,再不见有人烟气象,正琢磨到了哪一处府县境内,忽然淮河中心,浪花朵朵,一彪人马从淮河水底冲出来。
这彪人马足有七八十都是水中精怪修成,个个奇形怪状,或者鱼头人身,或者上半截是个人模样,下半身却是条鱼尾,叫叫嚣嚣,喧喧嚷嚷,被一股大浪头托着似乎正要出行般模样。
焦飞眼尖先看到了这彪人马中有一个鱼头人身,下半身还是尾巴的鳝鱼精,正是自己刚驱逐走的鳝太尉,不由得心中叫苦:“我怎么没有注意这条鳝鱼精往哪出跑?现在却撞入到人家的老家来,却怎么是好?”
鳝太尉见到焦飞也是一惊,暗道:“莫不是这黄脸小子自持法力高深,竟然打上门来?大总管虽然武艺精通,法术高强,但万一不是这黄脸小子的对手却怎生是好?”
这一彪人马中为首的一个是十足的人身,五官清秀,身材修长,宛若十七八的美少年,托起众水族的浪头也是他招来,见到焦飞等三人不由得开口问道:“来者何人?为何不打声招呼,就擅自跨我疆界!”
那鳝鱼精生怕大总管怪他,连忙说道:“就是这个黄脸小子抢了我送给大总管的鱼鳞铠,还险些把我打杀。那条赤鳞大鱼和灰白蛟龙都是他新收伏的手下,这两头腌臜货本来就骄横,现在助纣为虐更是气焰张。”
大总管听得鳝鱼精的告状,不由得冷笑一声道:“我是受了道门五云老祖符诏,掌管淮河这一段数百里水域,凭他是什么来路,也敢在我手下逞强?”
听得自家头领这般豪言壮语,他手下的水族精怪放声大喝起来,四下里散开,把焦飞和赤鳞大鱼,灰白蛟龙一起包围起来。
焦飞见躲不过,也把心怀放宽。自忖凭着自己的手段,看那大总管本事也不见得特别,未必就比拼不过。焦飞把脚下浪头一涌抬高了两三丈,就连赤鳞大鱼和灰白蛟龙都昂起头来,摇头摆尾,为自家主公助威。
大总管见焦飞怡然不惧,心中先自有了几分怯意,但是在众多手下面前怎么也不肯失了面子,也把两手一张脚下的浪头高涌起来,足够七八丈高。那些水族在他涌起的浪头中载沉载浮,顿时超过了焦飞催起的浪头。
焦飞把浪头拔高,为的就是激这大总管展露本事,大总管竟然能把浪头拔起六七丈高,也着实让焦飞吃了一惊。他凭着黑水真法和鱼鳞铠倾尽全力也不过能冲起五丈高的浪头来,显然这大总管的法力比披挂了鱼鳞铠之后的他,尚要高明一筹。
“古人云,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跟他素不相识,既然敌对了,就不能留手。”
焦飞知道禾山道的法器上不得台面,出手就是九枚天星剑丸,这九枚天星剑丸炼化了第一层禁制,已能化成飞虹,剑气锋锐,对着浪头上七八十名水族精怪就是一绞,大总管猝不及防下,虽然及时喷出了一团云气挡住了两道金虹,但是七八十名手下却被绞杀了五六个,伤了一二十,剩下的见势头不好都顾不得脸面,变化成了鱼虾螃蟹跳入了淮河。
大总管气的面皮发青,喷出了的那团云气扩大成了亩许大小和焦飞的九道金虹纠缠在一起,焦飞的天星剑丸威力奇大,大总管的修为比他深厚,金虹和云气争执不下,竟然一时不分胜负。
大总管心中暗恨:“这些淮河精怪就是上不得台面,如果不是他们都畏惧走了,趁我缠住这黄脸小子的九道金虹时奋勇上前,转眼就能拿下这大敌。我舅舅帮我走了无数门路才能得到五云老祖门下乌云童子答允,求了一道老祖的符诏下来,让我管理淮河中段五百里的水面,若是连这个黄脸小子都拾掇不下,日后怎生在数万里淮河立足?”
焦飞的两个手下可比大总管那一彪人马忠心十倍,赤鳞大鱼和灰白蛟龙见到主公威风凛凛,连大总管也似是落了下风,都奋力拍起浪头给焦飞助威。
大总管虽然心中甚怒,但是他只得这么一件法器,还是好容易才千辛万苦的求得,被焦飞的九道金虹圈住,堪堪抵御的住,却不能挣脱,更别提另寻取胜之方了。
焦飞把天河九箓剑诀依次使出,手上剑诀变幻,九道金虹越变越奇,宛若九条金龙一般夭矫灵动。
大总管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团云气也不用什么手法,只要把自家一裹,一团棉花般虚不受力,纵然被天星剑丸刺上去,也只是下陷尺许就不能攻破,把自家防护的牢靠无比。焦飞的剑法再精妙,也拿这团云气没辙。
焦飞暗自惊讶大总管的这团云气厉害,这团云气把大总管包括的严严实实,就算他叫两名手下上去,也无处下手;换了禾山道的法器也不过增添一点声势,却没甚大用。心中暗道:“这大总管不知是什么来历,吐出的这团云气绝不是禾山道那种货色可比,比我这件鱼鳞铠都强了好多倍,就算逊色了天星剑丸一筹,也是一等一厉害法器了。”
焦飞毕竟是十来岁的少年,虽然心思灵敏,有些机巧,不是老奸巨猾之徒,面对这般情况一时束手无策。
倒是大总管虽然修炼不过数百载,但是家中前辈多有修炼者,知道这时先不能乱。把那团云气喷了几口妖气,猛然扩大了一圈,忽然把浪头往下一坐收了那团云气,钻入河水中,打了个水花,就逃的不见。
焦飞把九枚天星剑丸往下一压,但也只是徒劳,虽然刺中了那团云气,却伤不到大总管半点,只能无奈的收了剑丸,站在淮河水上想道:“这大总管看来也没什么本事,不过有他在这段河水虎视眈眈,总是隐患,要想方设法消弭才好。”
大总管吃了败仗,心中恼怒无比,把一腔的火气都撒在了那些逃走的精怪身上。心中暗暗发狠道:“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看我回去怎生收拾你们?不让这些淮河中的乡巴佬知道我的厉害,他们下次还会这般临阵逃窜。”
等他回了自己新开辟的水府,只见七八十名手下只回来了十来位,这才心中一股凉意,顿时忘了刚才的发狠。只是苦笑,安抚了这些还能归来的水族精怪,回到自己住处去生闷气。
“这些水族精怪甚是蠢笨,我好容易才把是百余里水域的精怪收伏,还未来得及加以训练,上阵时不但帮不得忙,还大拖后腿。只是这些精怪野性难寻,又都胆小如鼠,这时候若是训斥的狠些,都一哄散了,剩下我一个做什么狗屁的大总管?”
“有了!”
大总管忽然想到,自家的表姐就在不远的毒龙山碧波潭盘踞,法力比自己强胜十倍,若是去求来帮忙,定可干掉那个黄脸小子。
“那黄脸小子也没什么本事,只是那九道金虹极其厉害,我的乌云兜也险些抵御不住。不过表姐手段厉害,定可轻易擒捉了他。我恳求表姐,把那九道金虹法器收了给我,还多一种御敌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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