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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那些話是我聽傑弗里說的,我不理解,因為好奇才來問你的。」
有夜掰著手指用拙劣的談話術,謹慎挑選著措辭,向塞浦思道歉。
「如果讓你感到難…不快,我很抱歉。希望下次你能直接指出我的錯誤,我能…我很樂意改進的。」
「是傑弗里…」
塞浦思喃喃,他的眼神終於聚焦,薄唇狠狠抿了一下,才驟然開口。
「那聖女午間,和閣下在會客室又談論了些什麼呢?」
他抓握手臂的力道絲毫未松,塞浦思甚至有些懊悔為何他任由有夜為他治好了傷。
如果這兒的傷口還在,哪怕接下來的話語令人再難以接受,至少也還有能讓人清醒的疼痛陪伴著他。
每日午間,塞浦思都會準時為費諾送上麥芽酒,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可當他熟練敲響會客室的門扉,並扭開門把手後,屋內的景象卻令他端著托盤僵在了門外。
淺淡月色與濃郁燦金交融在一處,難捨難分。
聖女明顯已沒了力氣,搖搖晃晃地掛在閣下身上,只能有氣無力地小聲哭求。
而閣下則一手橫在聖女腰間抓握原初教典,一手按住她的後頸,脅·迫她用手臂勾住自己的頸,側頭用唇去磨她藏在發內的耳尖。
也不知道閣下做了什麼,原本已陷入半昏迷狀態的聖女突兀痙·攣般地抓劃閣下的頸,整個人都掙扎地厲害。可她很快便被閣下變本加厲地擁緊,制住一切動作。
「…就快了,阿爾忒彌斯。」
閣下安撫地撫摸著聖女不停顫抖的脊背,密密啄去那些掙扎間被他獠牙蹭破後溢出的血珠。
閣下顯然早已注意到門外的他,卻不過只在動作間微微抬眼,一言不發地騰出食指立在唇畔,向他做出噤聲的手勢。那雙血色豎瞳中滿是難耐又隱忍至極的欲·望,對他匆匆一瞥後便再次凝至懷中的月色。
塞浦思沉靜地躬身行禮。
精緻的彎鉤型門把在掌心磨出疼痛的紅痕,上勾的裝飾邊險些因著他抓握的力道而直接嵌進掌心。他繃緊下頜,努力維持著一貫謙卑的表象,默默遵從費諾的指示,靜靜退了出去。
緋紅門扉掩去一室荒唐。
塞浦思撤下規矩托舉的銀托盤,單手提握著酒瓶的瓶頸,快步走向庭院。他的內心因先前一幕而被恐懼塞得滿滿當當,正急需一個發泄口。
——「咔嚓。」
開得正艷的玫瑰花枝被他無情剪下丟棄,大朵綻放的玫瑰落入泥土,仿佛滴落的鮮紅血滴。
閣下會咬她嗎?
會將獠牙刺入聖女纖細的頸麼?
塞浦思無從得知,可他卻對此無端恐懼。
如果能留下聖女,閣下大抵就不會再需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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