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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夜的確十分絕望。
她只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大型肉·食動物捕獲的可憐蟲,正彷徨等著最致命的那一口落下。
滿是破口的舌尖疼得發顫,同樣被咬開的口腔·內壁腫脹地互相擠壓,時刻提醒她自己可能隨時殞命於此。
好在路德維希再沒有任何別的動作,他起身後也一把拉起渾身冰涼的有夜,替她裹緊披風,就將她按在火堆旁。
隨後一隻戳著土豆的樹枝被插·進她身旁的土地,有夜不禁奇怪地側頭望向路德維希。
「夜裡涼,最好吃點熱乎的。」
路德維希不知道在對誰解釋,他又往有夜身旁土地里插·了一隻處理過的野兔,對著火烤。
「……」
哦,原來是要把她烤熱了再吃。
所以她現在和旁邊那些對著火烤的普通食物沒有區別。
有夜抱住膝蓋,順手戳了一下就在手邊的路德維希的腿,隨之跳出的彈窗內信息沒有絲毫變化。
她著實弄不懂,為何初見時那樣乖順單純的路德維希會在二周目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再說哪個國家的滿好感角色會把玩家當食物?!
不給個痛快就算了,甚至還講究地要烤熱了再吃!
儘管有夜先前的戳弄十分隨性,且戳完便利落地收回手,好似一切不過是寒冷帶來的錯覺,但被輕輕觸弄腿側的路德維希還是瞬間繃緊身體,反手就按住被觸碰的那處,來回搓·按。
這種感覺太奇妙了。
分明是極度不禮貌的行為,可他卻感到有莫名的熱量自那處分散而開。
這又是在暗示什麼?披風他已經給了,她還想要什麼?
路德維希坐在岩石上盯著有夜漏出披風的月光長發,思索一番後便迅吹了聲嘹亮的口哨。
一頭漆黑的小雙角獸慢悠悠地自遠處晃過來,於路德維希跟前停留一會兒後,滿臉幽怨地擠到有夜身旁,憤憤趴下。
「血族沒有體溫,你要是冷可以抱…」
路德維希忽地止住話頭,合掌拍了下手,不知為何換掉了「抱」這個詞。
「可以…靠著雙角獸取暖。」
小雙角獸難以置信地豎起鬃毛,嗚嗚叫喚著踢踏地面,他甚至壞心地將刨起的泥土全部踢向一旁的有夜。
「忍住,傑弗里。不然我會告訴父親,你不聽命令。」
路德維希有些疲倦地打了個哈欠,滿不在乎地拔·出火堆旁的土豆,從中間掰開試著溫度。
「嗷嗚嗚!」
身旁烘熱的熱源啪地迅坐下,傑弗里生氣地甩著尾巴,持續拍打有夜的背。
雙角獸依言靠在一臉懵的有夜身旁,替她遮擋著山谷內肆虐的寒風。
只是他尾巴拍打的力道有些疼,有夜顰眉側頭時,傑弗里又恰巧衝著她吐出舌頭,露出上方一顆明晃晃的三角舌·釘。
吐舌頭是直白而幼稚的嫌惡,他這一定是在提示她主動離遠些。
有夜回,乖巧地挪開距離,不去和一頭獸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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