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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那個醫院的醫生,」林哲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腺體,「和他預約了同一天的手術。」
林哲被標記過,6思榕有點吃驚。不過情緒很快消退,面色不改的回答:
「我們之前有點誤會,現在他不會再去了。倒是你,現在應該離做手術過了不到一個月吧,就答應江方野去那麼寒冷的地方玩,還挺任性的。」
「我想怎麼樣,也不是你的事吧。」林哲喝了幾口水,繼續說:「方野想去,對於我來說也沒什麼損失,陪他去還能讓他開心。」
「呵,你挺關心他。」6思榕嗤笑一聲。雖說對方和許致雲是一對,這種明著表達出對江方野的偏愛還是讓他有點不舒服。
「他是我和許致雲的共同好友,我自然關心他。倒是你,要是你不說是他的a1pha,我還以為你是他的主人呢。」
聽到這話,6思榕並沒有想去反駁。主人,男友,甚至以後可能會變成丈夫。這些關係代名詞都與他來說沒什麼意義,也沒什麼不同,都是能把江方野一直留在身邊的手段而已。不過他確實很享受這一路的過程。
見6思榕沒有回答,林哲剛想說什麼,許致雲和江方野一前一後地走回來,只好閉上嘴。6思榕比他想像中還要惡劣,不知道江方野到底喜歡這個a1pha什麼。
看著留下來的兩人都透露著生人勿擾的狀態,回來的江方野不免有些愧疚。他沒考慮到6思榕和林哲不熟,讓他們兩個獨處或許對無論是哪個人來說都是尷尬的場面。
「我們現在安檢去登機口吧?離登機時間也沒多久了。」揮了揮手裡的機票,他出聲打破沉默的局面。
來得太早,機場裡的店鋪都沒有開門。江方野收拾行李時也忘了帶一點吃的這件事,看著許致雲從包里翻出小麵包和酸奶,剛剛好不容易消失的那點愧疚又翻上來,小小聲地在6思榕耳邊詢問:
「你現在餓嗎?餓的話,我,我去問問許致雲能不能分我們一個。」
6思榕斜看他一眼:「不餓。」
想了想又補充一句:
「等會飛機上有吃的。」
「啊啊。對哦......」恍然大悟般,江方野不好意思地摸摸頭髮。他好像還有點緊張,畢竟是第一次和6思榕出來旅遊,他想給對方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完全不同於高三畢業游那次的回憶。
飛行時間不算太長,但他還是在吃了機組提供的簡易早餐後昏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記得睡前其實是想偷偷問6思榕能不能靠在他肩膀上睡一下但沒有問出口,最後在機組即將落地的通知聲中醒來時,發現自己確確實實地靠在了6思榕的肩膀上。
「呀!」他驚得拉開一點距離,「對不起,我是不是很重?你肩膀酸嗎?要不要我......」
話沒說完被打斷,他見6思榕不耐煩地揉揉肩膀:
「別一驚一乍的,我沒事。」
「哦哦,好......」音量降低,江方野做了個抱歉的手勢。看6思榕的動作可能肩膀還是會有點酸痛,今晚在小木屋問下他要不要按摩。
下了飛機,提前找好的地陪已經在等。在去村子的路上這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a1pha地陪特別的熱心,說因為網際網路的發展每年來他們村子的人都在增加;自己是去年考的導遊證,他們4個正好是對方帶的第8o批客人。
一路上無論路過什麼,地陪都熱情地介紹著。許致雲對窗外的景色表現出極大的興,一路牽著林哲的手放在自己口袋裡,和地陪有一搭沒一搭地附和著。江方野見狀也摸了摸在一邊閉目養神的6思榕交疊在大腿上的手,看到6思榕突然睜開眼盯著他,尷尬地笑笑:
「我,就是摸摸,看你有沒有覺得冷。」
6思榕沒說什麼,再次閉上眼。江方野長抒一口氣,見林哲向他投來意味深長的眼神,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致意,將目光投向窗外。
快到村口時雪突然變大,車子開不進去必須改為步行。下車前林哲推脫了半天不用許致雲背著走,4人從後備箱拿出行李,一腳深一腳淺地向小木屋走去。
江方野從未見過這麼大的雪。世界仿佛白茫茫一片將所有色彩都抹去,寒風從枯萎的枝椏中呼嘯著向他們襲來,掀起衣角,拂過發梢。他沒有戴圍巾,臉被颳得生疼,眼睛也眯成一條縫,艱難地向前走。
走著走著地陪轉過身,問他們:
「咦?咱不是4個人嗎,還有一個,那個不怎麼說話的,應該是a1pha的男生,去哪裡啦?」
江方野猛地回頭,這才發現6思榕沒跟在他身邊。這一路上因為大風吹得他睜不開眼,無暇去顧及6思榕的狀態。焦急地往回走想要找人,被林哲拉住:
「你往回走,等會雪再下大點,你都不會認識回來的路。」
「可是我怕他......!」江方野想要掙脫,卻發現林哲的力氣比他想的要大。急紅了眼看著面前的人,剛想說出事了自己負責,身後傳來a1pha的聲音:
「你們在這裡拉拉扯扯幹什麼?不繼續往前走嗎?」
「你沒事!」江方野猛地撲過去,不顧其他人的目光抱住了6思榕。6思榕無語,拍了拍omega的背,另一隻手揮了揮手裡的圍巾:
「我就是落後了幾步,在箱子裡找東西。」
說完便給江方野帶上,隨意地圍了兩圈。看著面前人突然睜大地雙眼和被風颳得紅彤彤的臉頰,他突然覺得自己在大雪天突然停下來,把箱子翻得亂七八糟找出圍巾,好像就是為了看江方野露出這樣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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