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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山客算少了一位,说错了嘴。赵平安尚且能够理解。
但这四个人异口同声,都说这窝棚里只有三个,就很让赵平安警惕了。
明明四个,却说三个,那多出来的一位,不是人吗?
如换作平常,这问题赵平安一定是会刨根问底的。
但此时此刻,情况复杂诡异,赵平安知道问的越多,漏兜越多,找死越快。
所以本着事不关己的原则。他只是笑着坐进人堆里,抓紧让那火焰烘烤自己身上的衣物,驱散自己的寒气。
过程中,赵平安默默收集信息,并很快了解了这四个人的状况。
四个人,一个樵夫、一个药农、一个捕快,一个和尚。
他们和赵平安一样,都是因为大雨,被截在这偏僻小道上抱团取暖。
四个人中,樵夫、药农、捕快十分健谈。和尚则不太合群。
他只是坐在一旁,一边撸串念经,一边饶有兴致的听其余人谈天说地。
相比于游方和尚,另外三个人就显得很正常了。
和所有世界的男人一样,几个老爷们聚在一起,只要聊开了,便难免议论些不着边际的话题。
那些话题虽然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但却也为赵平安判断他们真实身份,入山的意图,从而排查杀手,提供了重要信息。
也通过这些信息,赵平安得知那樵夫是本地人,来山里砍柴的。是杀手假扮的可能性最低。
药农是外地人,但却是来山里找山蛮和土人收购药材的。这人有收好的药材做佐证,是无脸觉乔庄的可能性也基本排除。
只有那穿着官衣的捕头,是个北方人。再加上他和赵平安南下路线重叠。故而有相当的嫌疑。
因为赵平安最怀疑这捕快可能是无脸觉易容乔庄。便不由得试探他道:“官爷不在京城财,来这深山老林里作甚?说出来,我们几个帮您想想主意?”
“对对对!”
樵夫附和。
药农也说道,“我们对这里熟悉。看能不能帮上官爷。”
随着樵夫和药农的话,那捕头原本温笑的脸色缓缓拉平。
然后,他严肃的告诉大家:“我来这幽门山里。是奉命拘捕一只可怕妖物的。”
妖物?
在渐小的雨声中,所有人脸色都闻之一紧。就连那和尚,也停止了念经撸串。
一种不安的感觉,迅的弥漫在这不大的窝棚里。
“什,什么样的妖物?”
樵夫不由得颤音道,“吃人吗?”
“问到点子上了。”
那官差满脸麻然的告诉樵夫,“我奉命抓的这只怪物。原本是人。黑道上叫它无脸觉。因为得了大魔‘血祖’的点化,才渐渐从人,变成了能幻形的妖物。”
听得这话,赵平安心头一颤。
又是无脸觉,又是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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