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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开端（第2页）

言聆回头询问。

几人侧目，见他们这副样子言聆就知道，啥也没有，可他明明听到了一声……

不到园林～

怎知春色如许～～

……

熟悉的，尖锐悠长的戏腔，从黑漆漆的深处传来，众人寻声回头，便看见。

两个红脸蛋儿童子，脸色惨白，穿着一身红衣一蹦一跳牵着一朵红花好不快活，顺着漫天飘荡的纸铜币向着他们跑来，欢喜礼貌开口，却让他们脊背一凉。

“客官，里面请～”

两子很有礼貌，退至一旁躬身摆出一个请的手势，言聆汗颜，看向两子总有一种被扼住喉咙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他很不好受，下意识，他皱眉后退一步，但下一刻……

两子的脸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眼前，纸白的脸上，笑得凉，眼睛空洞森白，抵着众人的额头一遍又一遍的问。

“真的不去看看吗？…”

直到言聆缓缓说出一句。

“走吧。”

虽面无表情，但后背的湿润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鬼童子闻言，才开心的站回原地，蹦跳着将几人迎到了一座戏台前，一路上众人走得心惊胆战。

台子很简陋，不是很宽的戏台上，零零散散摆放着几件戏服与戏具，背后的花灯则是很破败，不知道还能不能亮起来，台上站着一个画着戏妆的女子，身着戏袍好不漂亮，甚至……美的不像人，毕竟祂的脸在粉底的包装下，显得更加惨白。

也不等言聆他们询问，一旁的鬼童子率先开口：“客官莫急，接下来是梅衣娘娘为大家带来的《牡丹亭》。”

话落，花灯忽闪几下缓缓打开，随着台上的女子飘～到台中央正对几人，慢悠悠的音乐也随之响起，只是这音乐在这里显得有点儿诡异，女子笑了，笑得得体，身躯与手中的扇子，随着歌曲也一起游走起来：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

不知不觉间，言聆听入神了，就像以前看戏般，随手向着台上扔了几张钱，鬼童子见他如此上道，也愣了片刻，恍神间，戏曲也来到了末段……

生，生，燕～语.明～如翦

沥～沥～莺～歌.溜～的圆～～

不管他人，言聆独自鼓起了掌，在这寂静的走廊中显得格格不入，一时鬼童子和梅衣一同愣住了，堵了那么多人的路，祂们还是第一次遇到主动打赏和鼓掌的。

难道不害怕吗？还有心思看戏？还是说…装的？

没管其他，言聆自顾自夸赞起来。

“梅衣小姐的戏，好看极了！与我国的张军大师不分伯仲。”

“一时间我无竟法定夺，恕我见识短浅。”

闻言，梅衣微微躬身道谢，与刚才昆曲的尖锐不同，此时话语中充满了悦耳，特别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