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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必要假裝不痛。
磕在椅子上時,「咚」的一聲悶響兩個人都聽見了。
不痛才怪。
祁知序被眼前這一幕刺激得一時間忘記鬆開環著庭仰腰的手,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手臂不自覺收緊,又在察覺到自己的冒犯後連忙鬆開了手。
庭仰倒是一點沒發現祁知序糾結的心理活動,自顧自怨氣衝天。
「我真是倒霉,哥,你幫我看看紅了沒,等會還得拍戲呢。幸好這是下午第一場戲,我還沒來得及換衣服,不然要是被我剛那一下刮壞了,賣十個我也賠不起。」
「有點紅。」祁知序看著對方盈著水色的眼睛,被燙傷般匆忙移開了視線,「壞了也不用你賠。」
你想要的,你該有的,我擁有的,都會是你的。
*
庭仰和祁知序的第一場對手戲不難。
只是這是庭仰第一次正式飾演權臣初期的宋子慕,心理壓力有些大。
背景是時逢賀州大旱,四皇子鍾慎奉皇命前往賑災,期間各個關口未出半點紕漏。
至此四皇子鍾慎在民間嶄露頭角,百姓之間贊聲一片。
太子一派因為害怕鍾慎名望過高會危及自己的儲位,決定暗中動手腳,讓餘下的賑災糧在半路被山匪劫去。
此時宋子慕在朝中尚未站穩,查到之後卻因為憂心鍾慎中計,也擔心賀州災民等不到賑災糧,顧不得也許會露出破綻,連夜馬不停蹄趕往賀州。
連日奔波才到達賀州,宋子慕卻在與鍾慎見面後與其針鋒相對,想要讓對方誤解自己是為搶奪功勞而來。
……
賀州,大雪天,萬物霜白。
宋子慕勒馬停在鍾慎賀州暫居之所,奴僕引他一路到了鍾慎面前。
此時,宋子慕已被天子賜「鍾」姓。
雖天子特別「恩賜」他可繼續使用舊名宋子慕,卻也抵不了鍾慎是他名義上兄長的事實。
宋子慕臉上掛著的笑很淺,像是連虛與委蛇都懶得偽裝。
「四皇兄,近日來可好?」
實際上只是因為一連三日都未曾休息,身體的疲憊讓他難以做出無懈可擊的偽裝。
「尚可。」
鍾慎看著宋子慕極力掩飾卻難掩憔悴的臉色,想要關心卻不知道站在什麼立場。
「我讓阿符為你去打掃住處了,馬上就好,你先休息一下。」
血海深仇,不外乎他們這般。
「不用。」宋子慕一口回絕,「我出去看看災民。」
許是反應過來,這與自己心狠手辣的形象不同,他又補了一句:「我從洛都繁華之地趕到這窮鄉僻壤,為的可不是看皇兄與我演什麼兄弟情深……這麼好撈油水的差事,多我一個也無所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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