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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暮成雪（第1页）
雨声哗哗作响，狭小阴暗的客栈中，被绑得结结实实的乌丝妖和遮影蜷缩在角落中瑟瑟发抖。
李孤虚手中拿着一块铜镜，这镜子除了能探查附近邪祟的位置外还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功能，便是能查看妖邪的部分记忆。
白灵和火雀观的三位弟子静静地坐在他身后，他们都很好奇李孤虚这处理妖邪的古派做法，特地来参观学习。
而乌丝妖在得知自已未必会死后，格外配合李孤虚，争取给这个能决定自已生死的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姓名。”
“暮成雪。”
“罪名。”
“占楼为主。”
李孤虚抬头看了一眼，暮成雪慌忙补充道：“杀人、挖坟、生吞遮影。”
“杀了多少，为什么杀人。”
李孤虚低头继续看着手中的铜镜，每当暮成雪回答的时候，铜镜中会闪过她有关答案的记忆中片段。
暮成雪蜷缩在角落中犹豫了一会后回答：“两个，因为饿。”
李孤虚发现漏洞，眼神犀利了起来：“胡说！只吃两个人你是怎么修炼出这些黑线的？”
“挖坟，吃死人。”
“哦。”
看了一眼铜镜，这妖怪没有说谎，李孤虚有些失望。
察觉到李孤虚脸色不太好，暮成雪立刻狡辩道：“我吃的那两人是他们先动手的，他们不自量力想抓我回去炼法宝，打不过我才……”
“你别激动，你吃人又不犯法。”
李孤虚打断暮成雪的狡辩。
“嗯？”
然而此话一出不仅暮成雪愣住了，连周围围观的白灵和火雀观三人组也不解地看向了他。
察觉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李孤虚有些无奈，怎么这些妖和人一点常识都没有。
他解释起来：“在三种情况下妖怪杀人不算罪过，反抗侵害、复仇、吃。”
“李庙主，”
端坐在一旁的陈慕风如举手发言道，“反抗和复仇我还能稍微理解，为什么吃人也不算罪过？”
李孤虚回忆了一些师父给他的解释后说道：“若妖怪吃人不对，那人吃牛羊对不对？若人吃牛羊不对，那牛羊吃草对不对？若这些都要管，那大家都别吃饭了，饿死算了。”
听完李孤虚的解释后陈慕风还是不解：“可是我们是人啊！人吃其他种族天经地义，其他种族吃人天理不容。”
南双忆却听着李孤虚的说辞有些耳熟，他沉吟片刻后看向李孤虚问道：“李庙主说的可是旧天宫的法？”
李孤虚愣了一下，他倒没细想过其中的道理，只是当初师父就是按照这个规则来做判断，而他只是跟着有样学样罢了。
既然从白灵那里知道镇狱司是旧天宫的监狱，那他师父之前是镇狱司的狱卒头子，那所使用的判断规则应该也是旧天宫的不错。
不同于如今这个以人为尊的时代，在旧天宫时期讲究的是众生平等，谁也不比谁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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