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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萍的情绪很激动,那弱柳扶风的本事收放自如。
前刻还是副泼妇骂街模样,视线落到秦霄那处时,又变成了楚楚可怜的瘦马姿态。
秦霄尴尬地挪开了眼。
而阿珺,也有点尴尬。
虽然她只不过是把江舒萍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都捅到了台面上,但背后说人小话时恰好撞上正主,的确是件极度窘迫的事。
好在阿珺从不是什么要脸的人,她很快就恢复如常,不仅未收敛,反而温言细语冲江舒萍笑,“江姐姐,你倒也不必在驸马面前卖弄你那点儿风骚,更不必喊冤叫屈。”
“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你心里头最清楚。”
“你那些事驸马迟早会知道,与其等你们两个成了亲因为弄不清孩子的爹是谁而闹出人命来,倒不如早些坦诚。我相信,江姐姐你这样美艳动人,又温柔体贴,必定没有男人是不喜欢你的。”
“驸马啊,也必定不会在意你那些过去。”
“所以江姐姐,你何必藏着掖着呢?反正你已经遭到了我皇祖母厌弃,她往后想来也不会再让你陪客,你老老实实收了心与驸马过日子岂不甚好?”
阿珺嗓音轻柔,字里行间皆是体贴温和,然这样不阴不阳的体贴与温和反而彻底激怒江舒萍。
“戚嘉玉,你休要污蔑我!”
果然,话音将落,江舒萍就扑了过来。
“你自己不得太皇太后宠爱,便往我身上泼脏水!”
“贱人!你这贱人!你自己过
得不好,就想将旁人拉下地狱!”
“啊!娼妇!下贱东西!我今日便要替太皇太后好好儿教训你!”
江舒萍气急败坏叫嚣着,尖锐嗓音似厉鬼刺耳,张牙舞爪过来要挠阿珺脸。
阿珺自然不会傻站着被挠。
江舒萍刚走近,她便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并毫不犹豫把秦霄推出去当做盾牌。
秦霄倒没躲,他眉头涌现起一层寒意,倏地摁住了江舒萍双手。
力道有些重,落在阿珺那里或者不算什么。
但若落到江舒萍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素来只会在男人怀中嘤嘤嘤的柔弱女子来说,那就是另一番滋味了。
江舒萍惨叫了一声。
周嬷嬷赶忙小跑上前,一把将她拉了回去。
“秦郎君,你……你这是作甚?”
“污蔑人的是长公主,嘴里头不干不净的更是长公主,你为何反而与我们二娘子动手。”
怨愤地瞪着秦霄,周嬷嬷有些不可置信的愤怒。
此时,江舒萍也抹着泪在旁开了口。
“霄郎……霄郎莫非是信了长公主那些胡言乱语?”
她也有点难以置信秦霄会是这种态度。
她想着,到底自己才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哪怕秦霄私底下对那贱人旧情难忘,看在姜夫人份儿上,应当是不会捅到明面上来的。
那么,他必定还是维护自己的。
只要他还是维护自己,那安乐公主就算是输了。
皇室贵胄又如何?
皇帝的胞姐又怎样?到底还不是输给了自己。
心头思及,
江舒萍眼圈当下又更红了些许,未等秦霄作声,擦着泪又朝他走近,声音里刻意的哭腔娇柔,话里有话,“霄郎,当日你以万两金,百间铺为聘礼纳征,你便该了解我品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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