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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6啟川聽到這個問題一下子按住了醫生的手臂，對他搖了搖頭。

沈知雨都快要急哭了，他不知道為什麼6啟川不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們先出去吧。」6啟川沒想到這次他竟然會感知喪失。

就算是毫無醫學常識的小孩子來也能看出來他一定是生病了。

賀齊看了沈知雨一眼，見他滿眼含淚的看著6啟川，心下一痛，還是和醫生一起出了病房。

沈知雨蹲在6啟川腿前。

「6啟川，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沈知雨聲音顫抖，眼淚根本止不住，已經洇濕了胸口的衣服。

「別哭，別哭。」6啟川抬起手撫上沈知雨的臉，替他一點一點擦去眼淚。

他之所以不告訴沈知雨就是怕他哭。

沈知雨一哭，6啟川就心疼了。

「我現在有抑鬱症和狂躁症。」

6啟川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低著頭。

「什麼時候開始的。」沈知雨收了收淚道。

6啟川支支吾吾的，還是想隱瞞。

沈知雨只能放出殺手鐧，「你還想和我和好嗎？」

6啟川一聽，只好乖乖的一五一十的道出事情。

「從你失明以後就隱隱有點症狀了。」

「後來更嚴重了點，有時候會有幻覺、幻聽。」

6啟川苦笑了下，他不想告訴沈知雨這些的，他本來是想全都恢復好了再去重追求沈知雨的，沒想到還是沒能瞞住。

「之前阿姨說，你這三年裡經常往返義大利，你是去見我嗎？」

「是。」

6啟川現在只得承認，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不瞞著沈知雨了，瞞著他也沒什麼用，不如趁著今天全都說了。

「那在義大利別墅的隔壁，是你嗎？」

「是。」

困擾著沈知雨很長時間的問題，在今天終於得到了解答。

原來那三年，6啟川對他並不是不聞不問。

「那你為什麼不來見我啊。」沈知雨現在氣的又想哭了。

「我怕你討厭我啊。」

6啟川終於露出了這幾天的第一個笑，他的笑裡帶了苦澀，帶了難過。

賀齊在靠著冰冷的走廊牆壁。

他知道，剛剛沈知雨說的話是為了激6啟川的，但他還是聽到心裡了。

如果是真的，該有多好...如果沈知雨能回頭看他一眼，就好了。

賀齊只想把傷心留給他自己一個人，沈知雨好好幸福就好了。

6啟川在醫院裡鬧出這麼大動靜，6母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