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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他调暗了灯，抱着果果陷在柔软的被窝里，和司立鹤聊天。
“现在圣彼得堡是几点啊？”
“快六点了，准备吃饭。”
“你很忙吧，我会不会打扰你？”
这一条信息出去，司立鹤好几分钟都没有回复。
楚音将下巴抵在果果的脑袋上，苦恼地嘀咕，“我是不是惹他烦了？”
他的不安很快随着司立鹤新来的照片被惊喜取代。
司立鹤戴着黑色手套，掌心躺着雪捏的小狗，问他：“像不像果果？”
楚音喜出望外，“你捏的吗？级无敌像，好厉害。”
附赠两个生动的崇拜小表情。
他当即抓着果果拍了个视频，摄像头对着自己，露出果果的脑袋，“看叔叔给你捏的雪人，快跟叔叔说谢谢。”
叔叔？
很新鲜的称呼。
司立鹤听着清脆的声音失笑，又重新看了遍视频，不到十秒的画面，果果的脑袋几乎填满了整个屏幕，但他还是一眼捕捉到了镜头左上角的楚音。
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躺在床上，拍到了一小截修长的颈子和半露的锁骨。
真要算起来也不算出格，但一个结了婚的人在如此幽暗的灯光里给单身青年这样的视频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的居心。
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司立鹤看着昏色里那截白到晃眼的脖子，喉结微微滚动，拇指和食指合并，轻轻摩挲着，像迫不及待要掐住点什么。
楚音再次鼓起勇气对司立鹤出邀约，“果果在幼儿园很开心，回国后你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又是吃饭，他怀疑楚音脑子里除了这个就再没有其它东西。
虽然司立鹤另有所求，根本就不想和楚音吃什么饭，但也许是这一瞬间圣彼得堡的夜景太动人，所以他抬手接住了那片落到掌心的雪花，欣悦地应承了楚音的请求。
“好啊。”
至于他随手捏的小狗，被他孤零零地丢在冷瑟的街头。
-
连着一周楚音都到琴房练习，他弹的是难度不大的曲目，几天下来也算有模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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