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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第3页）

凝凝这才发现那蓬头垢面的女孩居然是南宫佩。

“佩佩她…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凝凝讶然不已。

傅逐波小声解释：

“这一百年里失去女儿的幻羽真人在思过崖上早已疯魔，原本他们是想把幻羽真人先安顿在悬镜海之外的，怎料在穿过第二重旋涡的时候南宫佩差点被漩涡中的流风所击中，当时所有人自顾不暇，就连离她最近的惜妍师姐都来不及伸出援手，关键时刻，是疯疯癫癫的幻羽真人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她…”

南宫佩看着生命体征已经完全消失的幻羽真人，只感觉脑袋像是要炸开一

般疼痛。

她不知道她是谁，可听见她临死前说得那句：

“佩佩，这一次，娘亲终于抓住你了”

时，她竟是那样的伤心，几乎想把心哭出来才能止住无尽的疼痛。

人人都说自那日幻羽真人的女儿命陨之时，她就疯了。

原来她不是疯了，她只是…日日活在麻痹自己的虚幻假象当中，就好像她的女儿还活着一般。

想必当她护住佩佩的那一刻，应当是她人生中最快乐释然的那一刻吧。

慈母之情，人皆怜之。

薛惜妍抱着哭昏过去的南宫佩遥遥看向凝凝。

这一刻，两人的眼里都盛满了相同的难过。

“我知道，你会来的。”

薛惜妍哑声对凝凝道。

凝凝回她一个微笑。

“是啊，我来了，惜妍，好久不见。”

我的朋友们都在这里，我哪里能不来同他们最后一次并肩作战呢？凝凝想着。

突然，旋涡内部急湍更甚，打断了相逢的喜悦和亲人离去的哀伤，以及长老们的愧疚，凝凝抬头审视那黑云密布的悬镜海，终是深吸了一口气向旋涡内部飞去，远处还有惜妍他们叫她回来的声音。

最后一次了。

凝凝想，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她极力避免自己回头，因为她怕当她回头的那一刻，软弱和不舍就重新爬上了她的心头。

*

距离旋涡的中心只剩下了最后一重，在这里凝凝终于见到了祝行云和了空大师。

“你是...”

“姐姐？”

祝行云看着突然进入这危

险至极、变化多端的旋涡中的人，他眉间戾气消散，眼神里充斥着难以置信。

凝凝却只是像一个久别重逢的朋友那样看着他浮现了笑意。

“是啊，小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