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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惟川楊手球還在手中，豆豆隨之躍起，轉了一圈找不到扔出去的球，一連三次，豆豆的盯著周惟川的手，頭越來越歪，英俊的藍色雙眼變為了鬥雞眼，嗚嗚汪的一聲扭頭追著不存在的球跑出一段路，周惟川這才從他身後拋出了球。

豆豆終於看著了球的身影，興奮的追過去。

前幾次一定是我跑得太快，跑到球前面了。

「惟川。」周顯峰離了一段距離叫他，周惟川聽到聲音後，對叼著球飛奔回來的豆豆揉了揉腦袋，回頭喊道：「爸。」

豆豆轉到了周顯峰腿邊，用牙齒和他的褲腳玩樂。

「怎麼沒叫吳阿姨做飯。」

「我回來和您說一聲，耀輝和我會有摩擦，我有自己的節奏，不論誰來找您，您不要答應他們任何要求。」周惟川走過來，他表示只是回來說一句就走，不打算吃飯。

「留下吃頓飯。」

「我下午還有事。」

「我拒絕耀輝，不配周大少陪一頓飯嗎？」

周惟川挑了一下眉頭，以周顯峰對他的了解，那就是不配的意思，他心中一曬，對自己想和兒子吃頓飯都要條件交換覺得可笑。

「我和老兄弟們聊聊，相關從業者協會和機構在耀輝和你之間不參與，價碼夠了嗎？」

「您肯幫忙就好。」

這就是談攏了，周顯峰嘆了口氣伸手擼一把豆豆的耳朵：「你哥回家吃飯了，咱們進屋。」

周惟川和周顯峰兩個人吃飯，周圍安靜的落針可聞，除了豆豆和吳阿姨在花園裡嗚嗚汪汪的玩樂聲，這座三層大別墅里再沒有別的聲音。

周惟川手機屏幕忽然亮了一下，靈能狂潮的作者三六九發消息過來：「我打響了第一槍，跟不跟？」

周惟川嘴角彎了彎，停下回道：「在下負責後勤，你只管衝鋒，彈藥糧草管夠。」

周顯峰看到周惟川的笑容胸口生出一股氣：「從見面你就一直板著臉，要別人給你發消息我才能見到一個笑。」

周惟川皺了一下眉頭，周顯峰停下筷子，慢慢地說道：「你的笑永遠對著別人，對著你舅舅，我就這麼遭你嫌棄？」

「爸，十二歲我才見您第一面，我媽沒病危我都不知道有您的存在，為什麼現在要作出父子情深的模樣。」周惟川站起來：「您讓我很費解。」

「周惟川！」

「我在。」

周顯峰雙手握緊拳頭，氣息浮動，最終力氣耗盡，他像是鼓起的氣球將氣都放空了一般的癟了下去。

「算了。」周顯峰捂了一下額頭。

周惟川和周顯峰再沒有出聲，兩人靜默的度過了餘下的共餐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