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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吴太伯世家（第2页）

所以晏子听从了季札的建议，把政权和领地都交了出去，这才避免了栾高之难。

离开齐国后，季札又去了郑国。他见到子产，就像见到老朋友一样。他对子产说：“郑国的执政者太奢侈了，灾难快要来了，政权一定会落到你身上。你执政的时候，一定要谨慎地用礼。不然的话，郑国就要完了。”

离开郑国后，季札又到了卫国。他劝蘧瑗、史狗、

季札离开卫国前往晋国，路过宿地时，听到钟声响起。他感慨道：“奇怪啊！我听说，一个人聪明却缺德，必定会遭到杀戮。夫子您因为得罪国君而流落到这里，恐惧都还不够，怎么还能玩乐呢？您在这里，就像燕子在帷幕上筑巢一样危险。国君刚去世，怎么能够享乐呢？”

于是，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宿地。文子听说这件事后，一辈子都没再听过琴瑟之声。

到了晋国，季札拜访了赵文子、韩宣子、魏献子，并直言不讳地说：“晋国恐怕要落到你们三家手里了！”

在离开之前，他对叔向说：“老兄，你得努力啊！国君奢侈但身边不乏贤良之人，大夫们都富得流油，政权将来肯定会落在你们三家手里。你为人正直，一定要想办法避免灾难啊。”

想当年，季札初次出使北方时，路过徐国。徐国的国君对季札的宝剑情有独钟，但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季札心里明白，但因为要出使中原各国，所以当时没有献上宝剑。等他返回时，徐君已经去世了。季札于是解下自己的宝剑，挂在徐君墓前的树上，然后离去。随从问：“徐君已经去世了，还把宝剑送给谁呢？”

季札说：“不是这样的。我当初心里已经答应送给他了，怎能因为他去世就违背我的初心呢？”

七年后，楚国的公子围杀了他的国王夹敖，自立为灵王。十年后，楚灵王召集诸侯攻打吴国的朱方，以惩罚齐国的庆封。吴国也出兵反击，攻取了楚国的三个城邑后撤军。又过了一年，楚国攻打吴国，一直打到雩娄。再过一年，楚国又来进攻，在乾谿扎营，结果楚军大败而逃。

十七年后，王馀祭去世，他的弟弟馀眛继位。馀眛在位两年，楚国的公子弃疾杀了灵王自立为君。

四年后，王馀眛去世，本来想把王位传给弟弟季札。但季札坚决推辞，并逃离了吴国。于是吴国人议论纷纷：“先王有遗命，哥哥去世后弟弟继位，王位一定要传给季子。现在季子逃跑了，那么王馀眛就是合法的继承人。现在他去世了，他的儿子应该继位。”

于是，大家拥立王馀眛的儿子僚为王。

王僚继位的第二年，公子光带兵攻打楚国，虽然打输了还丢了国王的座船。公子光心里那个慌啊，赶紧又偷袭楚国，把国王的座船夺回来才安心。

过了五年，楚国那个被流放的臣子伍子胥逃到吴国来了，公子光还挺热情地招待他。公子光啊，他是王诸樊的儿子。他一直觉得，按照他老爸兄弟四人的顺序，王位应该传到季子那里。可季子不愿意当国王，那按道理，他老爸应该先当，老爸不当的话，就轮到他公子光了。于是公子光就偷偷招揽贤士，准备找个机会把王僚给干掉。

又过了三年，吴国派公子光去打楚国，结果把楚国军队给打败了，还把原来楚国太子建的老妈从居巢接回吴国。趁着这股劲儿，公子光又带兵北上，把陈国和蔡国的军队也给打趴下了。到了第九年，公子光再接再厉，攻打楚国，把居巢和锺离这两个地方都给占了。说起来这事儿起因还挺逗的，最开始是楚国边境上卑梁氏的一个姑娘和吴国边境上的一个姑娘争桑叶，俩姑娘家里都火冒三丈，互相灭了对方。然后两国边境上的长官听说了这事儿，也怒了，直接带兵互相攻打，结果吴国那边边境城邑被灭了。吴王一听，这还了得？立马兵攻打楚国，把两个都城都给占了才罢休。

伍子胥刚逃到吴国的时候，就劝吴王僚攻打楚国，说这样有好处。公子光就不乐意了，说：“伍子胥他老爸老哥在楚国被杀，他只是想报仇而已，哪里看得到什么好处？”

伍子胥一听，就知道公子光有别的打算，于是他就去找了个勇士叫专诸，介绍给公子光。公子光一看，哟，这小伙子不错，立马就把伍子胥当贵宾招待了。伍子胥呢，也退隐到乡下去种田，等着专诸干大事儿。

十二年冬天，楚平王死了。十三年春天，吴国想趁着楚国办丧事的时候攻打它，就派公子盖馀和烛庸带兵去围攻楚国的六和灊两个地方。同时又派季札去晋国，观察诸侯国的动向。结果楚国兵断了吴国军队的后路，吴国军队回不去了。这时候公子光说：“机会来了，不能错过啊！”

他就告诉专诸：“咱们不主动出击，哪里会有收获？我才是真正的王位继承人，我要争取这个位置。就算季子回来了，也不会废了我。”

专诸说：“王僚这家伙可以杀。他老妈老了，儿子又小，俩公子还在外面带兵打楚国呢，楚国又断了他们的后路。现在吴国外面被楚国困住，内部又没有硬骨头的大臣，咱们不用怕。”

公子光一听，立马表示：“我的命就是你的命！”

四月丙子这天，公子光在地下室埋伏了甲士，然后请王僚来喝酒。王僚还挺小心的，派兵在路上警戒，从王宫到公子光的家，门阶户席都是王僚的亲信，人手一把长矛。公子光装脚疼，进了地下室，让专诸把匕藏在烤鱼里送上去。专诸手起刀落，一匕就把王僚给刺死了，长矛交叉在胸前，王僚就这么被干掉了。公子光终于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国王，这就是吴王阖闾。阖闾还挺讲义气，把专诸的儿子封为卿。

季子回来后说：“只要先君的祭祀不绝，百姓有君主，国家有主心骨，那就是我的国君。我敢埋怨谁呢？我哀悼死者，侍奉生者，静待天命。这场乱子不是我挑起的，谁当国君我就服从谁，这是先人的规矩。”

于是季子继续尽自己的职责，到王僚墓前哭了一场，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耐心等待。而那两位被楚军围困的吴国公子，烛庸和盖馀，一听说公子光杀了王僚自立为王，立马带着他们的兵投降了楚国，楚国还把他们封在了舒地。

吴王阖闾元年，他提拔伍子胥当行人，一起商量国家大事。楚国那边杀了伯州犁，他孙子伯嚭逃到了吴国，吴国就让他当了大夫。

到了第三年，吴王阖闾带着子胥和伯嚭出征伐楚，打下了舒地，还杀了那两个投降楚国的吴国亡将。阖闾本来还想攻入楚国的都城郢，可将军孙武说：“百姓们太累了，现在还不能打，得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