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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临丛一听也是恼怒,用晚膳时就朝着朱沅发难了:“沅姐儿!你正经的姨娘弟弟你不去疼,倒替个仆妇想得周全,是何道理?”
朱泖一听,不免有些幸灾乐祸的,强忍住笑,左看看右看看。
柳氏不喜朱临丛向女儿发作,忙竖起眉毛厉声道:“老爷且说清楚些!”
朱临丛道:“月兰和沣哥儿挤在边角屋里,巴巴的望着正中那间后罩房,沅姐儿不想着她们,倒将这间屋子给了个仆妇住了!”
贾姨娘正立在朱临丛身后服侍,此时也应景的落了两滴泪。
贾氏算不得正经长辈,沣哥儿却是正经弟弟,这个不爱护弟弟的名声传出去可是不妙,柳氏连忙担着:“呸!她倒配!老爷,今儿妾身就将这话搁这儿,这后院的事,您就少操心,那怕我让她们娘儿俩去住茅房呢,这是妾身的院子,便由得妾身安排,要有不服气,自管滚出去!”
气得朱临丛和柳氏大吵了一架。
朱沅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也不多话。
贾氏本来在一边偷笑,一下儿不小心看到朱沅的脸色,不由一个哆嗦,收敛了两分。
这一顿晚膳吵得鸡飞狗跳的,朱临丛气冲冲的领着贾氏、沣哥儿甩袖走了。
柳氏也只唤头疼,令散了。
朱沅走到外头,朱泖正在一边等着,笑着道:“姐姐可真是不孝,为着自己一个下人,引得爹娘争吵。”
朱沅冷笑一声:“朱泖,我看你是我妹子,让你两分,可别不知好歹。”
朱泖见她不似玩笑,不由恼怒:“你何曾让着我了?自小到大,什么好的都让你得了。”
“自己不讨喜,偏要怨旁人偏心。你要还不识眼色,往常明里暗里构陷我的事儿,我可要去禀报给娘亲了,要查证是极容易的。”
朱沅淡淡的道。
朱泖变了脸色,又气又怒的走了。
朱沅回了屋,就教含素将前些日子为了接近龙氏,陆续到慈安堂抓的那些药全拿了来。
那一边雀环嘴碎,跑去将这一场风波告诉了龙氏。
龙氏不免有些不安,到了东厢房求见朱沅。
朱沅让她进去,龙氏见朱沅正摆弄些什么,初时也没在意,只管自己说道:“要不将那屋子让给贾姨娘罢?”
走得近了,看见朱沅将那一包一包的药全都打开了,摊在桌上,手中另拿了张纸托着,另一只手正从下头的药材里头挑挑捡捡,选了好几味放上来。
龙氏看着,脸色就有些凝重。
朱沅漫不经心道:“让她做甚,她爱作死,我自然得让她作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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