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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熊罴帘子外传来女子的莺声燕呖,锦绣帷里的莺声燕呖从来都是有气无力的,这女子却是将情浓时的调子哼唱了出来,由轻而重,呜啼绵长,带着鼻音舞姬还没进来,殿内的男子们有大半却已是呼吸紊乱,擎着酒杯的,琥珀色的酒水流出来湿了裤裆都不自知。
帘子动了,从门槛的位置露出了一对毛绒绒的白狐耳朵。
“啊!有狐。”
有人吓了一跳,指着那耸动的狐耳。
“吱”
的一声,白狐仿佛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一骨碌从门槛外滚了进来。
没有停歇,白狐把自己团成球,一直往前滚,滚到一个男人的脚边忽的把身子展开,露出了绘着缠枝彼岸花的芙蓉面。
帘子频繁的动起来,每动一下都蹿进来一只狐。
男人们忽然都兴奋起来,拍着桌子叫,“有趣、有趣。”
“好、好。”
吟哦的唱腔忽的扬起,戴着狐狸耳,拖着长尾巴的舞姬们都舞动了起来,放肆的展现自己娇美的身子。
她们像是没穿衣服,白生生的出现在灯光里,臀儿丰润翘起,摇着尾巴向宾客们颤抖,酥胸圆润,为了逼真还特特画出了一点红樱。
唱腔开始娇喘,狐狸们两两成对开始相互斗舞,你贴着我,我黏着你,仿佛男女们锦绣帷里的那些缠缠绵绵,恩恩爱爱。
男人们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定力差的鼻子一热就留下两管鼻血。
孟景灏捏紧了酒杯,目瞪口呆,他府上何时钻进了这么些狐狸精?
熊罴帘子又是一动,一个背着书箱的蓝衫书生闯了进来,气喘吁吁,当他看到满殿的狐狸精,吓的一屁股瘫坐在地,忙往后看,后面跑进来一只红狐狸,还学人戴着面纱,若说前头那些白狐狸的身子已是婀娜紧翘,那么后头这只红狐的身段则如同美玉雕成,纤秾合度,增之一分则肥,减之一分则瘦。
她就那么突然出现在男人们的视线里,一下子就揪住了男人们的目光。
红狐流转美眸,舞动着身姿开始抚摸书生的脸,白纤的手更往书生的衣襟里头钻,书生痴迷的望着红狐,眼神迷离,伸出手去抚摸红狐,红狐一转身投入书生的怀抱,书生俯身要吻,红狐搂着书生的脖子忽的跳了起来,拉着书生旋转,身贴着身。
唱腔呜咽,似欢愉似疼痛。
白狐们开始出声应和,发出妖媚的邀请,“来嘛~来嘛~公子来嘛~”
一只只都如同活在彼岸的媚魔。
只要爬上岸去,爬上去,就能抓到这些妖精们,然后压到身下,恣意颠簸抖动。
“来了,来了。”
真的有把持不住的宾客,站起身,浑浑噩噩的就要走出来,被身畔的同伴重重掐了一把才惊醒。
孟景灏早已认出梅怜宝,当看见蓝笙所扮的书生俯身亲吻梅怜宝时,“咔嚓”
一声,九龙杯碎裂,酒水一滴一滴从缝隙里沁了出来。
白狐们将书生和红狐都围了起来,又各自施展媚术,一忽儿将身子扭动如波纹,一忽儿嘟嘴吐舌,一忽儿又咬着狐狸尾用眼眸去撩拨宾客们。
浮叶就唱道:“来啊,来啊,浮生尽欢。”
被圈起来的书生和红狐已到了热恋的时刻,尽情的舞动身子,模仿着阴阳交合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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