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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有理（第2页）

“怎么？”

九卿丝毫不吃这一套，道：“你别给我作出一副惺惺作态的姿态，恶心！”

“够了！”

三七打断道。

九卿似是不可思议唤道：“姐姐！”

“我说够了！”

三七的强势让九卿一时不知所措。她又说道：“从我决定救小狼崽时，就知道有人下了砒霜，而且量很大。”

三七顿了顿，接着道：“我还知道下药之人是谁。”

说完看向九卿道：“你说的很对，下药人就是小右。这种毒药是我最新研制的，只给过小右，凶手很明显。”

九卿气急败坏道：“你为什么要给他？你知不知道有些人他是……”

看着小右黑黝黝的眼珠子，后面的四个字“天生坏种”

，她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三七抚摸着怀中的狼，声音冷淡道：“可是九卿，在这乱世中，多一种保命手段是没有错的。而且，小右你告诉师傅你为什么要毒死这个寨子的人？”

小右的情绪有几分激动，声音虽然稚嫩却很坚定：“他们是坏人！整日只想着烧杀抢掠，一点儿跟人沾边的事儿是都不做！他们该死，而且死有余辜！”

三七像是早有预料，道：“看，小右并不是无的放矢！九卿，身逢乱世，只有善良是远远不够的。身为大夫我们可以救民，也只能救民。至于济世？想想就算了。我曾亲眼目睹人为了权利是如何的不择手段、泯灭人性的，我也见过人为了活着究竟可以卑微到哪种地步。最后不论哪种选择都免不了一死，只不过死法不尽相同。我只救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人，仅此而已。——刚刚你很冲出去？可是冲出去你又能做什么？亦或者你为什么而冲出去？”

九卿不知该如何回答，或许她根本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或许你从未想过这些只是凭着一腔热血冲动行事。可你知道吗，有时候你的热血和冲动会让你稀里糊涂的送了小命儿，而你还不自知。做人最重要的一点是摆正自己的位置，下一点便是量力而行！——你冲动的冲过去，只能做了他们的口粮。王权频繁更迭，甚至连正统之家司马氏已经放弃了北边大好的河山，这里的人要想活下去，唯有自救！”

“只是现在我们需要把这个地方处理干净，等干完活儿，你再思考我说的话。”

小右已经掏出手绢捂住口鼻，三七把小狼放到一边，从怀中取出两条手帕，一条给九卿，一条自己用。

九卿接过手帕也加入到工作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