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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流浪地球》只是電影……」她沉浸在老家沒了地球還在的震撼中，難以回神，「這是怎麼搞的？」

「您可以看紀錄片，這是非常複雜的一次操作。」林泮沒有長篇累牘地介紹這一段背景，很快跳了過去，「地球花了一百年在的恆星系安家，現在無論是聯合政府還是地球，都已經步入正軌。鹿小姐，慶總監的很多話我不敢苟同，但眼下確實是三百年來最好的時代。」

「對我來說，無論甦醒在哪個時代，都是最好的時代。」鹿露在寬敞的露台溜達，窗外是鬱鬱蔥蔥的樹木，飛鳥翩躚，噴泉在陽光下飛濺水珠，暈出一彎人工彩虹。

她想多看會兒，可剛剛甦醒，肌肉萎縮，沒力氣久站，又爬回床上坐好，繼續當好奇寶寶：「不過，你為什麼沒姓？」

「因為父母不詳。」林泮道，「地球的胚胎科技已經十分發達，精子可以基因篩選，卵子的存取和保存也不會對人體造成任何損傷。我生理醫學上的母親死去後，慷慨地捐獻了儲存的卵子，匹配到合適的精子後，就孕育了胚胎。」

他平靜地說著自己的出生歷程：「所有無父母認領的胚胎都會冷凍在聯合政府的生育中心，排隊等待人造子宮孕育。」

鹿露：「排隊？」

「這是為了合理控制人口。」林泮解釋，「雖然紫陽星系資源豐富，但人口大量增加，如果要維持現有的福利水準，必然迅消耗資源，不利於長遠發展。」

鹿露：聽起來很合理，就是有點像地府排隊投胎。

好賽博朋克。

「這樣的人多嗎？」

「這叫補充人口，根據人口和性別指數每年變動，大約占總人口的萬分之三左右。」林泮回答。

「沒有父母，沒有關係嗎？」鹿露深受父母寵愛，很難想像孩子在沒有爸爸媽媽的環境下長大是什麼樣子。

她語氣中透出的關切，讓林泮深覺陌生，頓了頓才道：「我想沒有，幼年有保育員，長大一點有帶班老師，小學畢業後寄宿還有班主任。」

鹿露不由腹誹，這能一樣嗎？但不好意思再開口，追問下去，好像何不食肉糜一樣，有些殘忍。

「原來是這樣。」她繞回主題，「像你們這樣的人都是沒有姓的，有姓氏的就是父母養大的？」

「不同的地區有不同的法律規定，按照2區法律，男性可以在冠以配偶的姓氏，女性則在成年的時候自行選擇姓氏，假如生物學上的母親沒有匿名，也可以選擇繼承母親的姓氏。」林泮研究過21世紀的法律，知道這是與過去大相逕庭的部分，解答得很仔細。

果不其然，鹿露大為驚奇：「男性冠女性的姓氏？繼承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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