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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华却没有接她的话，而是温柔的问：“这趟旅行，开心吗？”

“还好，开心的时候，是真的很开心。”

时虞咬着下嘴唇，神情不安的模样全被曲华看在眼里。

曲华：“那这种开心，你以前拥有过吗？”

听见曲华的提问，时虞反而有些疑惑。曲华见状，接着引导说：“你还记得之前获得超强人气奖的时候吗？那一次，你在颁奖台上笑的很开心，还有上次，粉丝替你办了生日会，你倾听她们的话时，脸上也扬着笑容。你觉得，这两种开心可以混为一谈吗？”

时虞虽然很疑惑曲华的问题，但还是顺着这个思路去仔细想想。前两次的开心，是一种意料之中的开心，就好像这一切都有一份备案，虽然开心，但这两种开心是不一样的。

沈舒雅的稳重，苗素的搞笑，还有陆泽予胡霁夏宁君的逗宝，还有陈加陈加无时不在的关心，虽然时虞很不想承认，但她心里一直有这样的意识存在，那就是，有陈加在，仿佛主心骨就在。

第一次在大巴车上相见时，陈加身上就多了一份气质，那种成熟稳重，对于所有事情牢牢掌控的感觉骗不了人，即使她表面抗拒，但心里的舒服与开心骗不了人。

而这两种开心，本来就是不一样的。

时虞闭上了眼睛，任窗外的阳光肆意的洒在了被子上，随即放在被子上的手轻微的蜷缩了一下，又伸起手来，抓住了曲华的手。

她很勉强的笑了一下，“曲华，旅行已经结束了，也不会有违约，我们回家吧。”

时虞直起身来，坐在曲华面前，曲华没动，而是直视着她，时虞显得很憔悴，整个人有一种迫不及待要逃离的破碎感。曲华的指尖伸到她的脸颊，把那点碎发揽到耳后。

“时虞，留下来吧，别任性别生气，也别着急，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你还喜欢，哦不，你还爱着陈加。”

曲华的眼神很温柔，话语也带着循循善诱的轻松。

可在时虞看来，这是陈加请来的救兵，就连这个节目也是陈加策划的，一下子让时虞有些慌乱，她抓住被子，紧张的看着曲华。

曲华又开口道：“时虞，我是最了解你的人，从你出道起我就陪在你身边，从寂寂无名到现在。看似你什么都拥有，但心还是空的，把事情说清楚，别逃避。”

曲华还记得刚认识时虞的时候，女孩扎着马尾，笑起来的时候很灿烂，跟在身后，辗转在各个剧组之间。就在认识陈加的时候，整个人变得更加灿烂。时虞刚谈恋爱的时候，眉梢都是春意，语言带着小女孩独有的娇羞，会笑着靠在曲华身上，问未来。

时虞的手抓着被子，反驳道：“我没逃避，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不想在回去了。”

曲华接着问：“这是你内心的想法吗？”

“对！”

曲华摇摇头，站了起来，“不，时虞，有时候性格拧巴并不是什么好事，你现在这个态度就足以证明你没忘记。”

听到曲华这句话，时虞的脸颊有一次落下了泪水：“是，我是性格拧巴，那又怎么样，没有人受得了就不受，我不需要！”

曲华拧着眉看时虞这脆弱的模样，但她还是强装着，一副凶巴巴的模样，恨铁不成钢的说：“你需要，时虞，你在梦里的低喃是骗不了人的，你一直活在那段回忆里就是轻松的吗？”

两人刚分手那段时间是时虞过得最颓废的日子，约好的行程取消，没日没夜的躲在房间里喝酒，喝醉了还会抱着曲华哭，曲华也难受啊。只能一边跟导演们道歉，一边安慰时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