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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诺曼（第2页）

“那些人，董事会那些趁火打劫的人？”

诺曼声音颤抖地问道，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镜中的诺曼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眼中尽是毁灭一切的疯狂和满足。

“死了，我们杀了他们！在南瓜炸弹下灰飞烟灭，还记得他们死时那惊恐无助的表情吗？那真是世间最美的画面！”

镜中的诺曼双手散开，做了一个爆炸动作，随即变了脸色，眼神中尽是不可置信和惊恐，仿佛被掐住了喉咙，想呐喊却如同静止一般。

诺曼看着镜中的自己，恐惧笼罩着自己，他哪里看不出来这是在模仿懂事成员们临死前的模样。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想活下去！只想夺回属于我的东西！我从没想过要杀人！他们和我公事了几十年！是我的手足兄弟！”

诺曼对着镜子嘶吼，痛苦地趴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胸口苦苦挣扎。

“背叛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还没死，他们就想夺走你的公司，你奋斗了一辈子的成果，你忘记你当初是怎么夜以继日、呕心沥血地工作了吗？你忘记你当初是怎么在别人面前低三下四、苦苦哀求投资的吗？”

“不，我没忘!”

“你还活着，那群老家伙就急不可耐地费尽心思架空你，夺取你辛辛苦苦缔造的一切。等你死了，你能留给哈利什么，可怜的哈利能斗过这群老家伙吗？”

“想想哈利，儿时失去了母亲，现在失去了父亲，还要失去了赖以生存的财富与地位，最终像一条流浪狗一样整日摇尾乞怜、露宿街头！这就是你身为一个父亲该做的吗？”

镜中的绿魔仿佛看透了一切，蛊惑人心直击诺曼的要害。

诺曼仿佛看到了自己死后，儿子哈利受人欺辱的场景，咬牙切齿地嘶吼道：

“不！不！没有人可以这样对我，对哈利！没有人！我要让他们通通消失！”

“没错，除了生命，我们还可以拥有一切，比以前拥有的更多，给哈利留下更多！我们是自由的，我们可以说任何话，做任何事！你不能做，你不敢做的事，我来做，我来干掉所有拦路的人，我来带给你想要的一切，这只是刚开始，有崭新的世界等待我们去征服！去享受！”

“那天偷袭我们的人，他是谁？他会妨碍我们！”

诺曼似乎想起了昨天那要命的一击，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一点一点向镜子爬去。

“他太可怕了，我们甚至不知道他是谁，我们怎么消灭他？”

“他在奥斯本大厦，我们的地盘，我们动动手指就能查出他是谁。是人就会有软肋，没法战胜他，那就拉拢他，拉拢不了，那就毁了他！”

诺曼眼里没有一丝怜悯，仿佛擦去一粒灰尘，那么理所当然。诺曼似乎看到了杰克的结局，神情振奋，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