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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叙想，他应该是喜欢沈纪言的吧，不然也不会在自己中药后，看到沈纪言的出现而暗自窃喜。

但他同样也明白，如果他任凭自私而获得了一时的欢愉，最后只会把他们两人越推越远。

所以他选择了另一条路。

他直到，朝着这一条路走下去，最终迎接他的，也会有沈纪言的身影。

他很庆幸他是个幸运的人。

“他……对你好吗？”

这事他第一次和沈纪言提起薄初霁。

在过去，他总是因为沈纪言更看重薄初霁而生气吃醋，觉得自己受到了忽视，觉得他们之间不该这样。

可到了这一刻，他只想知道沈纪言和薄初霁在一起开不开心。

沈纪言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也知道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带着不一样的情愫，曾几何时，他自己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向的薄初霁。

他们并没有把那一层膜戳开，沈纪言垂下头，盯着地面，“他对我很好，他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他。”

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别人的面前表达自己的感情。

周叙一听果然如此，有些苦涩，但更多的是替他高兴。

突然的，他有些抬起手搓了搓头发，“这里人太多了，刚才好多人来找我搭话呢，说的我头都疼了，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沈纪言看向他，他看到周叙的眼底闪过几分泪意，话里虽然说的是宴会，实际上说的确实别的什么。

“不过，还好我来了。”

最后，他扯出了一个释然的笑。

你愿意给我更多吗？

沈纪言的视线落在周叙的身上，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但周叙又和自己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余光瞥见向璃书那边有的动静，他回过头去，看到向璃书脚步匆匆朝着他这边走来，赶紧迎了上去。

他伸出手环绕在向璃书的周身，往前走了一步，挡住了陆川看向她的视线。

陆川看到沈纪言和周叙挡住了他的视线，心下有些苦涩，但最后只是向他们举了举酒杯，然后转身离开了。

周叙蹙眉看向陆川离开的方向，想问些什么，却在看到向璃书的时候，一切都明了了。

沈纪言不再看那边，低头看向璃书，柔声问道：“都说清楚了？”

向璃书红着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最终还是没让它掉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后长长地吐出，故作轻松道：“说清楚了，我有时候在想，我现在为什么这么喜欢他，或许过个几年，我就不喜欢他了呢？没什么是走不出来的。”

沈纪言深知向璃书的性格，既然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一定是绝不会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