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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湘注意到少年的眼神因为她的话而蒙上一层阴影，心中有点数，知道这个问题留给他就行，自己反而没必要太多嘴，“但是关于炼丹的事，我可以稍微给你解释一下。”

少年没有说话，韦湘沉默片刻，整理了一下思路，“大概不用我说，你也知道，顺德帝跟你们彩卉帝是有区别的吧？”

这个区别，当然不仅仅是一个在东一个在南。

额，严格说来，这其实已经触犯了“家丑不可外扬”

的禁忌，但也没办法了，管不了了。

鬼宿点点头，甚至目光中添了一丝同情——韦湘很有泪奔感。

这种同情她不想要啊，她也希望自家皇帝是那种说出去能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存在好不好？

“我吧，何尝不希望，俱东国的皇帝像彩卉帝那样——身为德才兼备的明君，从小就盼望着巫女的出现，甚至希望她不仅仅是拯救国家，还能顺便拯救作为孤独帝王的自己。”

后面那句话是韦湘状似无意、实则有心说出来的，果然看到鬼宿脸色一变。

是啊，刚刚他们只是在谈论皇帝而已，现在涉及到的，就不光是皇帝，还顺便带出了鬼宿情敌的身份，怪不得他会变脸。

——天知道在鬼宿跟美夕冷战期间，红南国那边是怎样，但不管是原作里的美朱，还是现实这个美夕，想必都不会委屈自己、不会存在“空窗期”

这种说法吧，那么自然，那个“代男主”

“伪男主”

九成就是星宿了。鬼宿即使暂时需要冷静，但还不表示他对美夕恩断义绝，得知美夕跟星宿的互动，当然不会舒服到哪里去了。

韦湘不禁自责——踩人痛脚，有失厚道啊。

“可是，哪儿有那么多明君呢？轮不到明君的，要在乱世中活下来，当然不能随心所欲、自由自在了，必须得看人脸色、投其所好——这种滋味，你不需要尝试，是你的福气。”

韦湘轻轻叹息。

鬼宿也是个明白人，一点就通，不仅是理解，他甚至有所动容，仿佛感同身受，“小唯……不然我带你离开吧？离开俱东国，跟我去红南国好不好？”

韦湘一愣，想不到鬼宿还真是……热心肠啊，稍微放纵自己yy了一下那个画面，她随即苦笑道，“谢谢你的好意，可是……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有一些东西，是必须要我留下来，才能得到的。”

“——是不是你要召唤青龙，然后离开？”

想不到鬼宿一阵见血的问出来。倒让韦湘一阵无词。

“现在你帮皇帝炼丹，也是为了这个？你要取得皇帝的信任？”

鬼宿追问。

韦湘没有否认，“所以，你还想知道最开始那个问题吗？”

——小唯，你居然助纣为虐？

现在鬼宿明白了吧？她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三没修长城，最多花了点钱买了药材矿材，只是为了给自己争取立足之地，再徐徐图之，力求曲线救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