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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母更是不相信到神經出現了問題。

李向榮囑咐他：「今天這場戲，非常重要，你在講解自己所犯的罪行時，一定要注意自己的情緒變化。」

「哎。」李向榮忽然問，「你的脖子上怎麼了。」

「脖子？」宋景捂著脖子疑惑了半秒，忽然想起來這都是季書言的鍋。

尷尬地說：「是啊，也不知道是被什麼蟲子咬的。」

「哦這樣啊，那讓化妝師給你用遮瑕擋一下，這樣上鏡可不行。」

「好好好，導演我去準備走戲了。」

李向榮看著遠去的宋景笑了笑：「現在的年輕人也不知道節制，還被蟲子咬的。」

…

張晨穿著白襯衣，戴著手銬，坐在椅子上，表情頹喪：「那些女人驚恐的表情真是讓人難忘，她們的眼睛瞪得很大，身上的血汩汩往外流，紅色的特別扎眼。」

張菊萍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吼著：「你是誰，你不是張晨，你不是我兒子。」

「媽，我就是張晨啊！你不認識我了。」

張菊萍的神經徘徊在崩潰的邊緣。

嚴仞命令人把她拖出來，有了張晨的口供，再找出物證，就可以定張晨的罪。

嚴仞：「你不應該，為了報復自己的母親毀了自己的一生。」

張晨冷笑兩聲：「我沒有人生，我會被判死刑吧！」

「判什麼刑我們說了不算。」

「如果是死刑就好了。」張晨喃喃自語。

「你不覺得那些被你殺死的人和貓很無辜嗎？」嚴仞問道。

張晨思考了兩秒：「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他們和我一樣，我在幫他們解脫痛苦，也在幫社會清理髒東西。」

審訊結束，張晨叫住嚴仞問：「警察叔叔，我能把我拿過來的習題做完嗎？以後就沒有機會了，我想有始有終。」

嚴仞停下腳步，點點頭。

他透過窗戶看見張晨戴著手銬簡單地拿著筆做題，表情很平淡。

他想，這本來應該是國之棟樑，現在卻變成了內心扭曲的階下囚。

張菊萍實在是難以接受，她眼神空洞時不時喃喃自語，好一會兒才邁著輕飄飄的腳步被親友接回家。

「卡。」李向榮喊道：「過，休息二十分鐘。」

宋景趕緊去看監視器。

李向榮很是讚許：「演得不錯，休息一會兒。」

「謝謝導演。」

季書言關切問他：「有沒有不舒服。」

李向榮心領神會般輕咳兩聲，「你們聊，我先過去了。」

季書言是一點沒有背人的意思，宋景提醒他：「導演還在呢。」

「在就在唄，我又沒當著他的面親你，放心他接受能力很強的。」

宋景大受震撼，「你可千萬別。」

季書言：「不在這裡親，可以在別的地方親嗎？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