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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辰，「不碰到傷口就好。」

顧於清，「哦。」

許念辰沒有洗，只是把渾身上下都給擦一遍。洗完澡出來，顧於清已經是坐在桌前做習題。

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顧於清怒摔筆，「你在幹嘛呀？」

「我……洗衣服。」許念辰回答。

「洗衣服不能小點聲嗎？那麼吵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殺豬。」

許念辰覺得打擾他人，「抱歉，我儘量。」

對方態度良好，顧於清也不好多說什麼。忍下暴脾氣，繼續做題。

許念辰右手扶盆，左手利用盆的邊緣柔搓。聲音小許多，沒打擾到顧於清學習。

許念辰洗完衣服，顧於清也碰巧做完習題。

顧於清原本是在玩手機，卻被許念辰所吸引。許念辰在給自己換藥，手法相當熟練。

解下紗布，碘酒消毒，擦上藥膏，接下來就是綁紗布。一套操作行如流水。

許念辰弄完後，想到還有頭部的傷，想拜託顧於清幫忙。結果一抬頭，兩人雙雙對視。

還是顧於清先開的口，「你平常都自己換藥嗎？」

許念辰解釋，「沒有，我看護士是這麼換的。你……能幫我個忙嗎？」

顧於清順著話往下接，「什麼忙？」

「可以幫我頭上的傷口換一下藥嗎？」

許念辰頭部受傷的位置偏向於右腦，而且在後面，他看不見。顧於清應下。

顧於清扯下紗布的一刻，愣住。隨後，「噗！」

「你這……都沒頭髮了……」強忍著笑意，奈何沒忍住，「哈哈哈哈哈……」

許念辰其實猜到他會嘲笑，見機問，「那我需要去剪個寸頭嗎？」

顧於清停止嘲笑，「不用吧，沒剃多少，就一小塊，擋擋就好了。」接下來便是認真的換藥過程。

換完藥後，許念辰說，「謝謝。」

直到現在睡覺，顧於清都還在想許念辰的傷口。他們兩個人同時被困在洞中，這很意外都沒受什麼重傷。許念辰手上的傷還是敲打所致，頭上也只是一個小傷口。

許念辰給自己換藥的過程，他全程看的一清二楚。特別是看見手背結痂的地方，心裡特別不是滋味。最後他把這一切的原因，都歸結於許念辰是為了救他們兩個人而受傷產生的愧疚。

他決定，以後還是不要這麼針對許念辰了。講真的，許念辰除了搶他年級第一位子外，的確沒對他做過什麼別的事。可這歸根結底還是他自己沒用，又關許念辰什麼事……

等第二天，許念辰起床時，對面床上的顧於清早早就走了。在食堂買好豆漿油條，有一個人跑過來拍他背，他差點本能以為是顧於清。又想起顧於清從不碰他，就打消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