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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柏抿唇，心裡想了很多拒絕的話，可不知怎麼，說出口，卻是這句。

「我，會給你帶禮物！」路柏別過頭，沒去看霍錦夜的表情。

到現在為止，他依舊不認識霍錦夜的真面目是什麼！哪些是假話，哪些又是真話。但這些都不重要，只有一個規律，霍錦夜，吃軟不吃硬！

硬碰硬，誰都沒有霍錦夜頭鐵。

路柏只感覺環在腰上的手，圈得更緊了。

「真的嗎？」

路柏視線落在昏黃的壁燈上，隔了半響才應道：「……嗯！」

「你會接我的電話吧！」霍錦夜低沉的嗓音問。

「……嗯！」

「你會想我嗎？」

路柏能感覺到霍錦夜的呼吸變緩，似乎在等著他的答案。路柏喉結動了動，「不知道！」

寂靜的空間裡，能聽到一聲很微小的嘆息，「昨晚，我……」

「別提了，我不想聽。」路柏打斷霍錦夜的話。

任何解釋，任何推脫，任何藉口，路柏都不想聽，是他自投羅網，是他自作自受，所以難受是應該的，他既然選擇，就早該料到霍錦夜就是個禽獸。

所以他接受一切，也請允許他把傷痛埋在肚子，慢慢消化。而不是拿到檯面上，一遍又一遍，反覆撕開那道口子。

打個巴掌，給顆甜棗。

路柏不稀罕。

「太晚了！睡覺吧！」路柏翻了個身，把後背留給霍錦夜。

路柏閉上眼，後面霍錦夜好像說了什麼，路柏沒聽見，就沉沉睡去。

路柏背了一個書本大的包，裡面裝了一個數位屏，畫筆，充電器。簡文執當司機，開著一輛越野停在別墅門口。

「你這麼點東西嗎？」

簡文執回頭數落後排的的三個人，「你們看看路老師，不知道還以為你們要搬家呢！」

路柏打開副駕駛坐進去，「這些東西足夠了！」

上車後，路柏才發現后座坐了三個人，兩個男孩一個女孩，都穿著輕便的運動裝，看見路柏後紛紛打招呼。

「路老師好！」他們齊聲喊道。

路柏抿唇笑，「你們好！」

「路老師，你家房子好大啊！比我們簡老師的房子還要大！」女孩子一臉羨慕地說。

路柏尷尬笑了笑，「還好！」

坐在最中間的寸頭男孩看著路柏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沒有說什麼。

路柏上了車就開始睡覺，直到被簡文執搖晃醒，「到了嗎？」

路柏睜開眼，車停在服務區，后座空無一人，路柏搓了搓眼睛，坐直身子。

「催命電話，響了好幾遍了，趕緊接吧！」簡文執打開車門走下去。

整個車裡只剩路柏一人，他才後知後覺手機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