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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她死活不肯回府,再是她与傅家决裂,推傅双雁下水,让她的祐儿与傅家纠缠在一起。
然后便是顾家上门……摆明了顾家现下不想要这门婚事,若国公府的女儿被退婚,她嫡亲女儿儿子在东京还有什么脸面?那些曾经她看不起的夫人小姐们,怕是谁都能踩在她脸皮子上嘲笑她被一个商女随意摆弄!
可笑的是只有李晚烟那个蠢货以为顾家是真心想娶她的!
如今傅嘉鱼一走,顾家见无利可图,只怕下一次上门便不是看礼单这么简单。
今日顾家派一个管事婆子前来,已经给足了下马威,下一次,大概就是退婚了!
宋氏越想越气,心头也莫名慌了起来,“宁姐儿,李嬷嬷呢?”
李晚宁担忧道,“李嬷嬷去徐家了,母亲,到底是怎么了?您何必为了为了一个管事婆子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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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烦躁的绷着脸色,“让她滚回来,周嬷嬷你亲自去一趟。”
李晚宁一愣,“母亲这是要向昭昭服软?”
周嬷嬷自小在傅嘉鱼院子里服侍,傅嘉鱼从小到大对她颇为依赖,若让周嬷嬷前去,不就是服软么。
宋氏深吸一口气,坐在罗汉床上好半晌才冷静下来。
傅嘉鱼不过是她养大的一条狗,她不可能承认自己被一个小丫头拿捏住了。
只幽幽道,“那丫头的心思我现在摸不准,不过让周嬷嬷前去,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宽厚,不算什么服软,她若连周嬷嬷对她的养育之恩都不顾了,只怕那丫头真是半点儿良心也没有了,到时候传将出去,就算她是谢迎的遗孤,那么多人的唾沫都能淹死她。”
周嬷嬷忙自得的笑道,“夫人放心,老奴一定将傅姑娘带回来。”
宋氏疲乏的闭了闭眼,“去吧,聪明些,你是她的乳母,她不听你的,就是不孝。”
周嬷嬷嘴角冷冷勾起,“老奴明白。”
宋氏缓缓舒了一口气,不枉她这么多年在濯缨阁费的心思,一个周嬷嬷,应当能拿捏住她了吧。
送走周嬷嬷,李晚宁往自己的安宁阁走去。
抱琴气喘吁吁的打起帘栊,“姑娘,打听到了,月落确实经常往玉和斋跑,奴婢给了掌柜的银子,那掌柜的百般不愿才告诉我说傅姑娘的确想在玉和斋订了那座龟鹤玉雕当做崔老太君的贺礼,而且老板就做了这么一尊,多的都没有。”
李晚宁嘴角一翘,“问了没有,龟鹤玉雕多少银子?”
抱琴道,“九百九十九两。”
李晚宁默了一下,作为老太君寿礼,这点银钱算不得贵,只是她嫁妆不丰,这些年又在夫家各种上下打点,用银子的地方很多,要让她一下子拿出九百多两有些困难。
于是她将抱琴拉过来,对她道,“你去濯缨阁走一趟,我们配的傅嘉鱼私库的钥匙还在阁中,你去取一千两银子出来,抢先将那玉雕买下。”
抱琴习以为常,福了福身子,“是。”
李晚宁望着放在桌上的那尊完美无瑕的南海玉观音像,想到傅嘉鱼没了龟鹤玉雕做贺礼,该惶恐害怕成什么样子。
她嘴角徐徐笑开,“不管怎么样,这次我一定要赢。”
……
卫国公府生了什么,傅嘉鱼并不知道,她只是将翻得起了褶子的《海岛算经》合上,趴在书案上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天光明亮,灿烂春色从窗棂间映照进来,照在她幼嫩白皙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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