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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夜谈（第2页）

借着稍稍冷场之际，云啸问道：“小姑，爷爷可挂念恁，恁为啥不回去看看他老人家？”

雪颖黯然道：“我被人卖到行院，操持贱业数年，又被人赎出，做了两年小妾，受尽屈辱，若非谷主搭救，早已不在人世，如今不过苟且偷生，有何颜面去见爹爹？”

鱼文秋道：“姑姑，方才花姊姊问云啸和我如何相识，我们坦然相告，因为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之处，人生在世，不分贵贱，但求心之所安。”

雪颖道：“道理我都知道，就是过不去自己心中这道坎，如今知道家父安康，我心已足，此事以后再说吧。”

她这么一说，别人也就不好再劝。

云啸转移话题道：“红荃姊姊，百花门的大仇人可查出来了么？”

“虽然尚未确认，却也能猜出是谁。”

“是谁？”

“北辰剑派掌门人，皇甫劲松！”

红荃一字一句地说道。“据说当年师父一气之下离开北辰剑派，便是因为与他闹了矛盾，定是他怀恨在心，伺机灭了百花门，此外，放眼整个武林，能够号召这么多高手，且有能耐如此严谨周密行事的，只有他和少林寺住持本善，少林派与百花门无冤无仇，何必下此毒手？必是他皇甫劲松无疑！”

“那天晚上……姊姊可曾瞧见有人使北辰剑派的剑法？”

此事非同小可，要寻北辰剑派报仇，难于上青天不说，还会闹得整个武林血雨腥风，倘若不慎之又慎，万一冤枉了人家，可是泼天大错，覆水难收，血汗白流，悔之无及，而自己多半也已蹉跎大半生，筋疲力尽，无力再寻正主，正主由此逍遥得意，想想都能让人气死。因此，这个问题，云啸曾经问过洛清雨，当时得到的答案是否定，如今他又问了红荃一遍。

“我没有，但其他姐妹或许瞧见了。哼，他皇甫劲松和北辰剑派的人未必亲自参与此事，即便参与了，以他们武功之高，使用别派武功照样信手拈来。他们大都蒙面，我们也瞧不出谁是谁来。”

云啸沉吟片刻道：“姊姊可曾到北辰剑派当面质问？”

红荃“哼哼哼”

笑了三声道：“当面？连青山脚下的聚星门都没有进去，连个剑侠都没有见到，便被人赶了出来。人家耀武扬威，说了两件事，其一，百花门人永不准踏进青山一步！其二，北辰剑派不屑于灭百花门！哈哈哈，一个个趾高气扬，视百花门如虫豸，是啊，他们不屑，所以才假借他人之手！明明是卑鄙无耻之徒，却偏偏装得高高在上！”

从红荃的怨恨，能够想见她在青山脚下所受的屈辱，北辰剑派弟子说出这两件事，亦可见凌飞烟与北辰剑派结怨之深，既然如此，皇甫劲松为何还要放凌飞烟下山，任她自立门户后才动手？在青山之上了结恩怨岂不更加干脆？有朝一日，俺也要闯闯北辰剑派，找皇甫劲松当面问个清楚，顺便让他们知道知道，百花门不是好惹的！

“红荃姊姊，你有没有问他们……洛姊姊是否也闯过聚星门？”

“我问了，他们信誓旦旦地说，从没有其他百花门弟子闯北辰剑派山门。哼，他们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就怕……他们在聚星门守株待兔，把我幸存的姊妹一个个杀了。”

云啸问：“他们为啥没杀恁？”

“他们倒想杀，却没这个能耐，因为是谷主陪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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