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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少年站在走廊上,表情看不清楚,只能看見白得過分的側臉,配上空曠無人的背景,孤寂氛圍十足。
韓永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小聲道:「你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嗎?」
「多久啊?」
「從那位回來上課,到現在。」
夏芝芝「嘶」了下,偷瞄了眼後面的南宛白,一節課四十五分鐘,加上課間休息,這人在外面站了得有三個多小時了。
等再下課,就該吃晚飯了,然後準備上晚自習。
韓永問:「他倆到底咋了,我哥一臉被人扔了的衰樣。」
夏芝芝眨巴眨巴眼,聳肩表示無可奈何。
女孩子想法比較細膩,南宛白現在擺明了不想提,她自然不能去問。作為好姐妹,她需要做的是安靜陪著。
晚飯時間,學生烏泱泱地走出教室,有人注意到在「罰站」的男生,和好友低語幾句。
「他不是不來上課嗎?」
「接人的吧。」
「可我聽說,他站了四節課了。」
「我去,腿沒站廢嗎?」
與此同時,夏芝芝挽著南宛白商量去食堂吃什麼。
窗外的天色並不昏暗,太陽還未落下,將雲染上淡紅色,解西池見人終於出現,怔了下,才邁步跟上去。
楚清越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一秒,解西池天天往學校跑,一點都不意外。
只是今天,好像不一樣。
楚清越本就走在兩個女生後面,結果發現這人居然還落後自己兩步遠,就像是被主人扔掉的狗狗一樣,眼巴巴看著,又不敢靠太近,只遠遠跟著。
要死不活的。
楚清越猶豫了下,放慢腳步,問道:「你被甩了?」
解西池斜睨他一眼,沒精力懟人,毫無徵兆地開口問:「你語文不錯?」
「一般。」楚清越謙虛道。
「越哥。」
楚清越聽到這兩個字就頭疼,頓覺不妙,心想,完了,他後悔了,他應該下課就走的。
解西池低道:「你覺得反省書有用嗎?」
楚清越:「……」
誰管你啊!
解西池又不說話了,好像並不是太需要有人回答他。
楚清越見他這樣子也蠻可憐,試探道:「你寫了多少,我看看?」
解西池也不是矯情好面子的人,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來一個筆記本,大方地遞過去。
楚清越只看到第一句話,就眼前一黑。
【我對不起解西池……】
你對不起誰?
你到底在寫什麼玩意?
楚清越覺得這對情侶有大病。
再往後翻,他發現解西池這幾個小時不是白站的,密密麻麻幾十頁,全是在和「解西池」道歉。可能後面他也不知道寫什麼好了,統一詞彙,全是「解西池對不起」。
楚清越認真地提出疑問:「你手沒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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