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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攸寧嗷了一聲。
季員外她是聽說過的,當初在玉春樓吃飯,季員外的兒子,當眾調戲良家婦女,被她跟姜修遠發現,抓進了衙門,改造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放出去。
她看向眼前的幾人,一看就是想要鬧事,真不愧是一家人,不然也不會進一家門。
「說什麼呢,掌柜還不趕緊出來,我們公子想吃這西瓜,」那家丁察言觀色,看到自家公子臉露不悅,連忙狗仗人勢地開口。
雖然小姐嫁給了縣令大人,但那人是知府大人的兒子,掌柜多少有些忌憚,他眼神一直看著沈攸寧。
沈攸寧自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她看向那錦衣的男子,「我是掌柜,有事嗎?」
錦衣男子聞聲看向沈攸寧,當他看清她的面容時,臉上露出貪婪的表情,他猥瑣地開口,「掌柜生的可真好看,不如跟了本公子?」
沈攸寧聞聲不怒反笑,她看向那錦衣男子,「公子生的太過於難看,實在入不了我的眼。」
沈攸寧話落,眾人吸了一口涼氣,誰人不知道,這位是知府大人的兒子,季員外的外孫。
錦衣男子聞言,大怒,「別給臉不要臉,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沈攸寧極為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公子要是來買西瓜,請你排隊。」
錦衣男子嗤笑一聲,「排隊?你可知我爹是誰?」
沈攸寧想起之前姜修遠說的,知府大人為人公正,愛民,就是有一點,就是溺愛兒子,她冷笑一聲,「我管你爹是誰呢?」
錦衣男子怒了,「我爹知府大人。」
沈攸寧:「你在這裡敗壞你爹的名聲,就不怕你爹打你嗎?」
錦衣男子臉色一僵,心虛開口,「你休要胡說。」
他爹雖溺愛他,但他犯了錯,也會嚴懲,他在知府那邊不敢造次,但是他敢在啟縣造次,這邊又沒有人管他,也沒有人管的住他。
沈攸寧笑著看他,「不是嗎?你幹了壞事,還爆出你爹的名諱,不就是在詆毀你爹的名聲嗎?」
錦衣男子一愣,不知為何,竟然覺得她說的有點道理,不過他這樣十幾年了,也就想了一下,「我跟你費什麼話。」
說完他朝著家丁使了眼色,家丁們很快就領會到了,他們把購買西瓜的百姓們趕走,開始砸鋪子裡的西瓜。
沈攸寧立馬喊道,「我看誰敢。」
錦衣男子嗤笑一聲,「你算老幾,我們怎麼不敢,不過你要是考慮跟了本公子,本公子就不砸了。」
那掌柜見架勢不對,連忙開口,「我們小姐可是縣令大人的夫人。」
沈攸寧聞聲,皺眉了看一眼掌柜,掌柜自認說錯了話,立馬低下了頭。
他是真的擔心這鋪子被砸,才這樣說的,不管怎麼說,那知府大人家的公子得知他家小姐的身份,也知道收斂一些吧。
圍觀的百姓,聞聲都愣了下,瞬間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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