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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容都問:「好點嗎,裴渡。」
他哪裡見過幼崽臉上寫滿了著急和擔憂的,即便隔著口罩,裴渡依舊看出了雪糰子的憂心忡忡。
「好了,快好完了。」裴渡的眼睛是彎彎的,一如他平時對幼崽溫柔,他沒想到幼崽竟然會來看自己,心中更是輕輕揚起,猶如春風拂頰。
「裴渡不要生病……」雖然生理上,他比自己年長一兩歲,但是容都是直接稱呼對方名字。畢竟他陽壽外加地府打工已經都活了這麼久,一般情況下他是不喊鴿鴿的。
除非有求於人、或裝乖的時候,才會喊鴿鴿潔潔。
「嗯,不會了,嘟寶來看我,我已經好大半了。」大人都在病房外,已經蓄精養神了好一會兒裴渡早已恢復了力氣,他輕柔地將幼崽抱到身邊。
容都就像是個布娃娃,很容易地任人擺布似——但是前提他只讓裴渡擺布。
所以裴渡將容都面對面抱著,就像是在玩洋娃娃似。
幼崽望著裴渡的臉,裴渡唇紅齒白,黑髮白膚的,這小小年紀便看出來長大後的清峻好看的坯子。
裴渡長大後應該也出落得綺秀英氣。
不知道幼崽望著他發呆入神又在想什麼了,看著幼崽雪白髮軟的臉蛋,裴渡禁不住,也就是往前輕輕貼了一下。
幼崽想入神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臉頰上多了一記清涼的印記。
裴渡離開了容都的臉頰,倒是裴渡臉耳上染起了一層淡淡淺淺的紅熱。
比起他發燒導致的面紅耳熱,此刻的這顏色要更深一些。
他偷親我……
「我喜歡容都,」裴渡知道自己行為不妥,但是不妥後,他更堅定自己的心。
誰能告訴他,容都也很喜歡裴渡。
但是鐵樹開花的容都一時間說不出了話。
裴渡像是剖白心意,也像是逗他,故意要去看容都的臉頰色澤變化。
幼崽垂了一下眼睫,不一會兒臉頰淺淺的敷紅。
他緊張裴渡,確實也喜歡裴渡。
雖然幼崽不回答裴渡,但是裴渡能明白容都的心思。
容都還太小了,那他就陪著幼崽一起長大吧,長大後幼崽應該就能懂自己的心意了。
粉嘟嘟的肉爪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牽住了裴渡沒有輸液的另一隻手,幼崽把那一句「我也喜歡裴渡」化成了另一句的剖析心意的話:「裴渡不要生病……我會,很擔心的。」
說著,雪糰子就抬起了穠深的眼睫,那雙眼睛不像是幼崽的迷迷瞪瞪,倒是清澈的,熾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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