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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都想了一下，回答：「西瓜汁。」

裴涼就略微下床，過去拿了一杯西瓜汁，容都看裴涼手腳纖長，很有運動員基因的繼承。

再次上了寬長的床榻後，裴渡拿著西瓜汁，「你該叫我什麼？」

又誘導容都喊他哥哥。

容都略微抬了一下眼，裴涼看見容都那一雙烏到純粹的眼睛，略有一點鳳眼，可是因為是小孩，所以眼睛顯得很大，還有點圓潤。

那雙眼睛黑白分明，既清澈，又有些從小嬌生慣養下的矜貴在。

雪白的臉頰，略帶了一點嬰兒肥，為他的整張幾乎可以想像到長大後是如何美艷的模樣，中和了一點原來的艷殺，增添了圓潤和稚。

「鴿鴿。」

容都不是那種固執的人，他是生意人，最懂得如何迂迴和相處。喊聲哥哥，就能得到那人親自捧來的一杯飲料，何樂不為。

裴渡堅硬的心腸又被這一聲「鴿鴿」融化了好一點。

裴渡的臉上故作不在意，端著西瓜汁，餵到了容都的嘴巴下。

容都垂眼地喝著無添加的鮮紅西瓜汁，粘在唇瓣上的汁水稍稍舔了一下。

裴渡看著他，就像是自己的弟弟一樣。

好乖好乖。

容都喝了一下，嘗了，很好喝。還是現代好，食物飲料都非常美味。

裴渡發現他喝得臉上有一點粉艷的汁水，於是用紙巾，給容都臉頰擦了一下。「好喝不，還想要嗎？」

容都點點頭，他身體太糰子狀了，站起來還沒一個長枕頭高。

只有黑色的頭髮，很柔順濃密。配合著那張雪白的臉面，看起來又靜若處子，又漂亮如雪。

「嗯。」容都輕輕哼聲。

西瓜汁又捧到了容都的面前，容都略微垂著濃長的眼睫，喉嚨咕嚕咕嚕地動著。盡在裴渡的眼下。

「你叫什麼名字呀？」裴渡看見容都喝了幾口，非常滿足地略舔了一下自己的唇。

「容都。」

「哪個都？」

三歲的容都隨口地說：「『都門信馬歸』的都。」猜自己面前這個五歲小孩聽不懂。

裴渡沒容都想得那麼的沒文化，只有五歲的裴渡，接道：「哦，是『信馬都門半醉醒』的都，再是『西出獨門百餘里』的都，既是『臨邛道士鴻都客』的都，『淮左名都』，『三吳都會』，是『我是清都山水郎』的都，又是『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的都？」

容都略抬眼看他。果然，裴渡看見了那個藏斂一切情緒的冷糰子，投來略微詫異的目光。

「我說的對嗎？」裴渡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