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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另外一个道理,想必是教你‘以直报怨’咯,我猜得对不对?”
郝仁在旁边完整听完两个人的对话,他从梅俊苍的表情已经可以看出来,周仲蛮子猜对了!
不,是周总旗大人猜对了!
总旗大人,您以前藏得可真是太深了,何苦呢,哥儿几个也不会挡伱的路啊!
郝仁咽了咽口水,幸好自己昨日机警,没想着立刻动手报复。
不然今天估计有自己好果子吃!
周铁衣说完,将手中的纸张用气血热量烘干,折起来,收好。
虽然字迹模糊了,但确实是一篇好文章,值得自己回去誊抄一遍。
“你父亲是个有气节的,不得不让人佩服,既然他送你到我这里来学道理,那今天我就教你第一个道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来人!取军棍来,杖三十,给我细细的打!打死了,算他梅清臣自己打的!”
几人之中,司马理听到这话,最为慌乱,这周仲蛮子怎么敢的?
细细的打,三十军棍,那不得直接将人给打没了?
就算梅俊苍在几人中修行最高,触碰到了儒家七品‘修身’境,但也不一定能够抗的下来啊。
周铁衣吩咐了,阿大,阿二就取来军棍,细细的打,这一次没有避开五脏,啪啪的行刑声让整个校场鸦雀无声。
等打完了三十军棍,梅俊苍已经气息微弱。
周铁衣站着看完了三十军棍,蹲下身,上手去捻了捻梅俊苍的血液,感知一下其伤势,忽然笑道,“我还道你梅清臣已经心无牵挂了呢,若真是那样,我周铁衣见你,倒要退避八千里!带下去,给他上最好的药,一天后,我要看到他站起来!”
();() 这种只涉及皮肉的伤,周府就有药,五品道家‘白骨生肌散’就够了。
他站起身,看了一眼躺在担架上的另外三人,有今天梅清臣的事在前,周铁衣也没有心思和他们较劲了。
就直说了,“哥儿几个,刑上完了,过也消了,若是想要留下,就是我周铁衣的兵,不想要留下,就自己找关系调走,对了,给今天没来的那个秦羽带句话,别让我碰到他!”
说罢,也不理会几个人怎么想的,自己先去公孙指挥佥事那里请长假,从诛神司这里暂时打不开局面,自己还需要另走一条道。
等周铁衣带人离开之后,另外躺在担架上的三人沉默了一会儿。
郝仁几人吩咐守在军营外的下人去打探消息。
不一会儿下人们就跑回来,带回三张誊写好的《乞罪表》。
三人接过《乞罪表》,认认真真看了一遍,又听完下人们的汇报。
司马理狂喜不已,一手拿着《乞罪表》,一手拍着身下担架大呼小叫道,“梅伯父厉害,梅伯父厉害!这周仲蛮子蹦跶不了几天了!”
“来人,抬我回府,这晦气地,我是一刻都不想要待,对了,顺便给我准备一份厚礼,我要亲自送到梅府上!”
下人们赶忙抬起司马理就走。
司马理见另外两个人不动,道,“哥两个怎么还不走,我们去喝一杯,去去晦气。”
申屠元放下手中纸张,他看得模模糊糊,大概明白上面为周铁衣请功是件坏事,沉吟了片刻之后,申屠元开口道,“昨日他打我的两巴掌我想了一宿没想通,等伤好了,看能不能够打回来。”
司马理给申屠元竖了个大拇指,心里暗骂道,蠢货!
郝仁犹豫了片刻,想到今天周铁衣的气度,他本能地觉得这件事没完,于是说道,“我可不像你们两个,离了诛神司,我又能去哪里呢,也就再看看。”
司马理神色不悦,郝仁一直是他们三人组的钱袋子。
于是说道,“那改日再喝酒。”
说罢,让下人抬自己出去,三人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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