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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看着马驰，眼睛里有东西微微闪动，刚才马驰说话时的表情，竟然还着一点点失望，莫凡心思莫明的就浮动起来，一如当年初遇宗季，所有心神都为一个人萦绕，每个细节都要回味好久。

两个人都觉得这种面对方式既尴尬又有点亲切，相互之间的交谈像是互相试探着触角的昆虫，带着欢欣与一点点小心翼翼。

马驰看莫凡莫凡也看回去，马驰回避他的眼神，莫凡微微仰起下巴“为什么不看我？”

马驰笑“你这么看人，真的，真的，”

竟然带着点不知所措，莫凡和李哲哲太不一样了，尤其是他回来以后，那看过来的目光直直的，明明是坦率的眼神，马驰却觉得自己像愣头小伙一样，脸红心跳起来。“还是现在的你比较自然，下回能不能换张别人的脸。”

“为什么？”

马驰笑，这张脸真的很难抵挡。

莫凡也笑，自信自己的魅力可以和马驰有一个新的开始，

宗季屋子里面阴测测的看过来，那两个人明明没说两句话，之间的气场却十分可疑，莫凡仰着脸看人的表情，他太清楚那意味着什么了。

宗季手里拎着道具手枪，气冲冲的走回来，看向马驰的表情面色不善，“是他吗？”

话是问莫凡的，“你喜欢的人是他？”

“听说你男人死了。”

宗季看向马驰的眼神里挑剔十足，“你还能笑得这么开心？你们三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宗季嘴角的笑纹带着揶揄“上一次我说让你看好你的男孩吧？他总是来找我为什么？”

宗季扫视马驰和莫凡，眼神里带着商业的疑惑与计算，“你们之间有什么协议不成？”

莫凡恨宗季帮他们说得功利，也受不了他说李哲哲的不好，现在的宗季就像小心眼的男人尖酸刻薄，让他在马驰面前丢面子，莫凡与宗季争吵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乱说什么？”

与马驰站在一边的莫凡更是让宗季恼火，摆明了不让他下台，宗季要给马驰点教训，举着手枪瞄向他，马驰端端肩膀，他不觉得宗季有本事能合法执有枪支，这种吓人的把戏他有什么好担心的？莫凡不同，他亲眼看见宗季给他演示过这把枪，也亲眼见过子弹的形状与材质，这种仿真枪近距离射击，有时也是有一定杀伤力的，尤其是马驰是个演员，如果眼睛瞎掉，那一辈子的事业就都毁了。

莫凡拍着胸脯冲宗季叫板“我知道你这几天受了窝囊气，有本事冲我来。”

宗季手里正摆弄着手枪，冲莫凡举起来，又瞄向马驰，最近指定莫凡“我宁可养你一辈子。”

毁了这张脸也无所谓，只要把人留在身边。莫凡腾的站起来，他们之间的气氛引得马驰竟识到事情大条，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简单冲过去挡在莫凡前面。

几个人的动作几乎是同时进行的，马驰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莫凡躲得虽然快，宗季的准确度也稍微差了一些，结果正巧打到太阳穴，莫凡觉得眼前一黑，瘫软着倒了下去。

“莫凡，莫凡。”

马驰与宗季同时扑了过来，马驰离得近，一把捞住莫凡，用手摸他脸侧，手上沾满了血，马驰怒气冲冲的瞪向宗季，一把夺过枪，用枪托在宗季头上狠狠砸了数下。

莫凡眩晕得恶心，眼前明明一片黑暗，却似乎看到马驰冲过去，用枪托狠砸宗季的头，砸到出血，“马驰，马驰，别这样。”

莫凡沉沉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