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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整天赵萱萱的头都是晕晕沉沉的,心里反反复复想的是: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茫茫草原之中?又为何会出现在屠杀现场?难道自己是这场灾难中该死的人?
昨天几千骑兵,就在自己惊醒过来的地方,离着二三百米处纵横驰骋,蹄声得得,鞭啸口呼,那吵杂的气势属实震撼人心。
回想自己硬是从死神手里捡回来一条命,除自己劫后余生外还有这个长沙牌臭豆腐李静。全场再没第三个幸运儿,都给烈火浓烟淹没过后成了灰。
这时候的李静虽然没有像小女孩般蹦蹦跳跳,但腮帮子在动呢!嚼着鱼肉嗷呜呜说:“小萱,你问吧,知道的都告诉你。”
手里的鱼肉没有鱼刺,表明都给河西岸的那个小姑娘给剔掉了,李静内心由衷佩服,这个小萱真的六十八岁了?
“昨天死去的大概有多少人?他们死去之前住的帐篷离此地又有多远?”
赵萱萱料定李静,必跟这些死去的人是同一个大帐篷的宗族,她的孩子都有八九岁了,因为衣服自己穿得刚好合身;李静住在一个帐篷家族长达八九年,这两个问题应该不难回答。
嚼完鱼肉,李静跟着赵萱萱的小步伐往北走,回答道:“昨天死去的人大约有二千多人吧!他们住的帐篷此处向西一百多里,要去你去,我可不敢回去那里。”
言谈中,李静察觉到赵萱萱这个‘矮矬矬’很有可能去找衣物,因为她昨天生死都不先顾,先问这附近哪里有东西买卖,这么爱干净的人,不是去找衣服难道还是去找一个八岁的同龄男童吗?
跋涉着草丛的赵萱萱又问:“李静姐,这草原里的部落叫什么名字?中土那边现在又是什么朝代?”
赵萱萱的问话让李静很是狐疑,你不是别个帐篷里人家的孩子吗?怎连现在的草原部落叫什么都不知道?
隔着河面李静高声回答:“小萱,草原的部落叫拓跋族。你莫不是昨天给吓傻了,连自己部落的名字都记不得?”
这两个人顺着河堤往北走,边走边亲妮地说着话,不了解的人看到这画面,必认为这一对就是母女。河对岸的赵萱萱解释说:
“我的家在中土边境,前几天家中突然闯进几个拓跋族的豺狼把我掳了过来,走到这里碰到那些骑兵驱赶,不知不觉就与你们卷一起了。”
“哦!原来如此。”
李静听得心中栗六,倍受煎熬,为苦难的人?腕同情;同时心中释然,之所以赵萱萱不会说拓跋族语言,穿着又如此怪异,是因为她是被恶狗豺狼叼过来的,这解释也就还算勉强说得过去。
可是,李静又想:她长得那么像千金大小姐,干活的时候又像有钱人家的使唤婢女;这一正一反让李静摸不着头脑,加上自己的脑子在这几十年来给那些狗东西打残了,不太灵光,想起事情来总是会断层。
河那边又说话了:“李静姐,中土那边现在是什么朝代?”
低着头走路的李静直接傻了,刚不是说你是从那边掳过来的吗?咋不知道中土那边的情况呢?
还好昨天影影绰绰互看了各自的山丘平原,不然,真怀疑你这个矮……小巧精致的人是个喝醉酒的小男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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