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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褚蕭雙掌握拳,一個是多年的宿敵,一個是諸臣以為的太子妃,想到此二人或許就在那西椋宮裡行苟且之事,他的指尖幾乎就要插進掌心。
是夜,東宮殿內三五精兵集結,幾人身著夜行衣,黑色方巾蒙面,聽憑太子派遣。
*
而另一處的西椋宮中,趙臨鳶與褚瑟對著一桌熱騰騰的糕點,正吃得歡喜。
褚瑟向趙臨鳶遞了一塊淡粉色軟糕:「此乃桃花酥,聽說昭雲國上至廟堂下至布衣皆喜甜食,但此類糕點在相朝卻不常有,巧的是,扶歡的故土正是昭雲國,希望她的手藝能令公主喜歡。」
趙臨鳶嘗了一口,面上掛了笑,但鳳眸一垂,似有所思:褚瑟的宮殿裡的女官竟然來自昭雲國,還與伴在她身邊多年的杜卿恆另有一番瓜葛,這當中可有別的淵源?
在她出神的時候,褚瑟繼續攤開案上其他吃食,一邊說道:「相朝地處嚴寒,不比昭雲國氣候宜人,飲食起居也別有一番變化,公主若是有哪裡住得不慣,吩咐扶歡操辦便好。」
扶歡扶歡扶歡……這位三殿下,還真是三句話不離扶歡啊。
趙臨鳶四周看了看空落落的宮殿,眸色飄了飄,似在不經意間問道:「西椋宮果真如三殿下所說的這般人丁稀零,看來這些年願意留在殿下身邊的人也不剩幾個,卻不知那扶歡是什麼來頭,為何會對殿下如此忠心?」
褚瑟的眼神閃了閃,欲答,可想了一下,又將話語吞進了肚子裡。
趙臨鳶趁著褚瑟吞吞吐吐的勁兒,目光竟落在了他的薄唇上,顏色淡淡的,甚至有些蒼白,她忍不住伸手,靠近。
褚瑟立刻警覺地別過臉,片刻,又轉回頭看向她,「公主這是在做什麼?」
趙臨鳶無所謂一笑,又塞了一塊糕點入口,「我在吃三殿下給的桃花酥啊。」
褚瑟無奈:「我是問你剛剛在做什麼……」
趙臨鳶似無辜地反問他道:「殿下覺得我在做什麼?」
褚瑟:「……」
第4章o4.東風志:我不介意讓東宮易主。
褚瑟竟無措了起來,「你為什麼想碰我……這兒。」正說著,他的手不受控地觸了觸自己的唇。
趙臨鳶覺得更有了:「本公主竟不知,三殿下是如此害羞的嗎?」
褚瑟稍稍狼狽地別過目,覺得對方的話里句句都是坑,索性不敢作答了。
趙臨鳶的目光卻又緊緊地落在了他的嘴上,「杜卿恆說過,薄唇的男人最是涼薄無情,如今看來啊,此言不假。」
褚瑟有些哭笑不得:「公主是說我涼薄?」
趙臨鳶當真點了點頭,「難道你不涼薄,你不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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