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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妹妹,我们走!”
李晚烟失魂落魄的被人拉扯着走出店铺,外头风大,凉意袭来,刺得她眼泪猛地落了下来。
李晚宁怕她当街丢人现眼,将她拉上马车,怒其不争道,“你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
李晚烟一时没说话,可心底委屈不已,终是满脸泪痕,难受的埋怨道,“大姐姐这样骂我,不过是因为大姐姐已经嫁了户好人家!可我呢,我一个庶女,好不容易与顾郎定了亲事,要是因为一幅画而失了这桩婚事,传出去不光是我没有颜面,我们国公府又有什么脸面?”
李晚宁知道李晚烟这小贱蹄子上不得台面,没想到她也会用国公府的颜面来怼她。
她不屑道,“呵,不过一幅画而已,就能毁了你的婚事?”
李晚烟顿时一愣,“大姐姐什么意思?”
李晚宁自得道,“我们与顾家联姻,是顾家高攀了我们国公府,那幅画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没有画,你便嫁不得顾家了?傅嘉鱼也将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些!”
李晚烟急忙抹了抹眼泪,笑起来,“也是,我可是卫国公府的女儿!”
李晚宁不耐烦的睨她一眼,吩咐人驱车离开这里,自己则靠在车厢上,闭上眼没说话。
她虽是这样劝李晚烟,可一想到傅嘉鱼离开国公府时的决绝,再加上今日她说话时冷漠疏淡的语气,心底突然萦绕着一股难以疏解的郁气,还有一阵莫名的不安。
母亲以为傅嘉鱼是一条听话的狗,跑得再远,也不会忘了主人,二弟觉得傅嘉鱼爱他爱得不可自拔,因而至今都不肯低头去向她认错。
只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傅嘉鱼一句回头的话都没有,再这么下去……事情恐怕会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展,更何况,还有她那个成了婚的丑夫,说起来也是个麻烦。
她拧紧了手心的帕子,秀眉紧蹙的思索了半天。
不管怎么样,她也应该去找江氏一趟。
卫国公府的马车从迎春阁离开后,李晚宁将李晚烟送回府中,又让人套了辆低调的乌蓬马车,转而去了一趟春风巷。
春风巷就在卫国公府隔壁不远,只隔着两条街。
自从李祐将人从诏狱救了出来,李晚宁也常到春风巷小坐,因而对这里很熟悉。
她戴着兜帽,拢着披风从马车下来,一进院子,端着水盆的玉人便翘起嘴角,急急迎上来,笑道,“大姑娘怎么有空过来了?”
玉人是跟着江畔月的老人,还用李晚宁闺中时候的名号唤她。
李晚宁也没生气,提着裙摆走到廊下,担忧的往里看了一眼,“你们家姑娘的病怎么样了?”
玉人摇摇头,垂了垂眸子,“不太好,还是老样子,喝了药也不管用,偏生我们姑娘最不爱喝药,要是世子能过来就好了,姑娘总会听世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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