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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著她是真連壬都不認識,霜白就懊悔,之前她還以為宋知枝是故意裝不認識,方便和陶姑姑套近。
她雖為王府宮娥,從小就有姑姑專門教習授課,能識能寫,還通一點畫作。
宋知枝不是連她都不如?
原來是空有美色。
問題是,還有點蠢!
這叫什麼很好?
還不是最低的孺人,後院一抓一大把。
虧她還以為自己跟了個好主子,這府上的美人,誰沒幾個拿手的絕活,吹拉彈唱,歌舞詩詞,各有所長,連她們都不能讓王爺看一眼,跟著一個連字都不識的主子,能有什麼前程?
姑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
後悔,霜白就非常後悔!
一心怕旁人搶了這頭份的主子,如今再看,草率啊!
王爺不會直接將她踹下榻吧!霜白覺得太可能了。
書上說了,以色侍她人,能有幾時好?
霜白熱切的心頓時涼到底,晾她一個小門小戶出來的也不敢和她擺架子,便道:「孺人能自己洗。」
宋知枝點頭:「當然能。」
「你洗好了叫我,我再給你上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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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姝一把掐了盆里的花。
這個陶姑姑竟然敢不將她看進眼裡,安排旁人侍寢,豈不是在打她的臉?
好在這府上不是陶姑姑當家,內官張寶才是真正能決策這件事的人,她當即使了銀子順利見到張寶,要到了侍寢的名額,又回頭去陶姑姑房中。
陶姑姑正在思量該讓宋知枝如何接觸自家王爺才能不引起他的反感,還能留下好的映像以備徐徐發展,猛的聽見一聲略跋扈的聲,一抬眼就看見賀姝進來。
是直接闖進來的,不可胃不囂張。
她抬起手腕,一隻手撫摸上面的玉鐲:「姑姑--」
「這是梅太妃賞的,極好的冰種,太妃賜我的時候,拉著我的手再三叮囑,王爺孤苦,連個貼心的枕邊人也沒有,叫我能早日給王爺生下一兒半女。」
「張內官讓我今夜給王爺侍寢,姑姑安排一下吧。」
陶姑姑睫毛閃了閃,低眉瞬間道:「原來孺人是太后親自看重的,瞧老奴,有眼不識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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