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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多想說「不是」，但是沒辦法，他就是生了這麼個蠢兒子。

到現在，王東方依舊覺得，王鵬錯的不是不該欺負別人，而是他欺負錯了人。

褚墨：「是聽說您對兒子教的少一些，但基本的道理總是要懂的。」

王東方一張老臉漲的通紅：「是……都是家裡人在管，也不知道怎麼教成這樣了，褚總……您別介意，我替這個畜生跟您道歉。」

褚墨一轉剛剛的溫和，冷笑道：「您覺得，您該道歉的是我嗎？」

王東方還沒有弄懂，他看向齊團團，想到道歉，齊團團撇了瞥嘴：「也不是我。」

褚墨一字一句道：「你該道歉是那些被你兒子、被你，用權勢欺凌的弱者，如果，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我、不是比你更強的人，你還會道歉嗎？」

王東方張了張嘴，想要狡辯，褚墨卻沒有給他回答的機會，皺著眉肯定道：「你不會！」

褚墨：「我剛剛看你兒子告狀起來很熟練，想必背後也是有你這個「好父親」，他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無所顧忌！」

聽到這裡，王東方臉色已經開始發白，甚至有些腿軟，努力扶著一旁的牆壁才沒有讓自己癱倒在地。

他知道，這件事不可能這麼輕易的過去了，他想到了以前兒子做的那些事，那些被他壓下去的事。

他自以為做的隱秘，不過是仗著沒有碰到比自己更厲害的人而已。

一旦有人出手，那些事被翻出來，等待他的只會是身敗名裂、鋃鐺入獄。

不能，不能這樣，他享受了大半輩子的榮譽，絕對不允許自己落得這樣的下場！

王東方忽然發了瘋般得拍打著王鵬，完全不收力道，一巴掌一巴掌的拍下去：「快道歉，快道歉聽到沒有，畜生！你踏馬想害死我啊！快給老子道歉！」

褚墨看的皺眉，餘光注意到一旁的齊團團，默默側了側身子，擋住齊團團的視線。

完全忘記了剛剛是誰，一巴掌把王鵬呼的轉了好幾圈。

王鵬原本就壓抑著怒氣，他到底還是怕徹底惹怒了他爸，以後他爸不管他了，但是這會兒王東方一巴掌一巴掌拍下來，再好的脾氣也該受不了了，更何況王鵬可沒什麼好脾氣。

他一雙眼睛紅的充血，握緊了拳頭，大聲道：「我不道歉！」

王東方完全沒注意到他臉上猙獰的神色，聽到這話打的更凶了，終於，王鵬徹底受不了了，用力的推開王東方。

王東方原本就沒想到過王鵬會動手，他站的本身就不太穩，被王鵬這麼一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年紀大了，本身就有骨質疏鬆的毛病，如今這麼一下，疼的臉色直接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