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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停在了肩膀。
原因很简单。
掌心是任人把玩的地方,停在那儿就真成了金丝雀般的宠物鸟了,不尊重。
肩膀是并肩停靠的地方,停在那儿才有一些平起平坐、共看共望的意味在。
他如此一停,魔尊倒是眉头微微一蹙。
二话不说迅一伸手,结结实实地揉摸了一把肩上的乌鸦。
这次苏折没有躲开。
见好就收。
已经收了人家画出来的羽毛,又连屋顶都给撑破了,如今若再躲,只怕他得恼。
魔尊这脾性又爆又阴,就和炭烤辣椒冰淇淋似的,他小恼是热火朝天的骂骂咧咧,大恼便是阴恻恻冷飕飕,不知要使出多少让人凉的手段。
魔尊淡淡睨他一眼,苏折一惊,他一双手又极柔和而带有玩赏意味儿的扭了扭他的翅膀尖,又动作轻而慢地揉了揉他的羽毛,最后揪了揪他的小爪子,一双手摸遍了乌鸦的上下,把苏折都有些摸得了毛、生了窘,他才收手,笑容凉而厉,又了得意。
而苏折展了展翅膀,自己左看右看,觉得这左边什么颜色都有,右边除了黑却什么颜色都无,虽然都挺好看的,但是不是有点不对称?有那么点儿违和?
魔尊只是唇角一勾:“这只不过是暂时的,你可以用自身的灵火去炼制炙烤它,慢慢就能让所有的羽毛都染上黑色了。”
说完,他又评论道:“不过,本尊觉得你还是这般花里胡哨的漂亮一些。”
孟光摇也笑道:“我也觉得好看!颜色越多越好看!”
光光就算了,魔尊的画技这般高,审美怎么这般追求花哨?土得和城乡结合部小店里的海报似的?
“你嘀咕什么乱七八糟的?”
一道戳破心意的冷话撂下来。
虽然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但行幽的敏锐直觉告诉他——多半不是什么好词。
苏折倒是不紧不慢,低头轻轻啄了啄魔尊的小臂,蜻蜓点水一般地赔了个小罪。
可魔尊不为所动。
他整个人犹如冷意与傲慢凝结成的雕像。
以苏折的猜测,行幽其实未必喜欢这般高度饱和的羽毛色彩,可若是他自己画的那即便是丑也得是美的,若是他精心投入的画作那就算堆砌了颜色那也得是亮美大作。
若有人不懂得欣赏。
这个人多半得受罚,得受审美低下的大罚!
苏折干脆身姿不变,爪子不挪。
却把头低得更低一些,头顶还翘起了几根适抚宜摸的毛。
这种诡异的姿态,好像是头低头的,身高身的,全身上下各自做各自的。
通常只表示一个意思。
我不能走到你的掌心,做什么掌间的宠物。
但我允许你摸摸我的头顶。
这是一种信任,也是补偿。
魔尊那冷意霜气的脸,并无一动二摇。
可半晌,还是迅地伸手,捉住了苏折头顶那几根翘而丽的鸟毛!
然后,猛地一揪,二揉,搓捏之下,他才恶趣味地放开了手,无言之中凝视了苏折一番,眼神似夜空中湍转流挪的星云一般,忽就沉淀出了幽邃与冷意。
忽的,他把小臂一展,当空一甩,当即把苏折甩上了长空!
“飞吧!”
“本尊要看到你飞得更高!bsp;却不肯落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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